最近鱼年频频噩梦也是如此,总是睡不安稳的模样,也只有抱着自己的时候,才会舒展开眉目。
罢了,沈玉起身脱去外衣,也上了病床,将鱼年搂在怀里。
大约是感觉到了沈玉的存在,鱼年总算稍稍放松了些。
“小鱼,等你醒来,再跟你算账……”沈玉喃喃地道。
鱼年也不知听没听到,使劲往沈玉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踏实地睡去了。
沈玉无奈笑了笑,在鱼年脑门上亲了一口,便也闭上了眼睛。
鱼年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想起自己被偷袭的事,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
门外传来隐约了人声,是沈玉的声音,好像正在打电话。
鱼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想,自己中招了就等于犯了个大错误,起码在沈玉那里是没法儿蒙混过去的。
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耳朵却竖了起来听沈玉的声音,可惜沈玉的声音压得很低,鱼年隔着一扇门完全听不清,就只能作罢。
片刻后门从外面打开,鱼年继续装睡。
沈玉走到病床边,还没准备坐下,就见到鱼年的睫毛微微颤动。
装睡是个技术活,实际上鱼年拍戏时常常需要用到这个技巧,只不过在沈玉面前,他的所有技巧都会出现一些小失误——例如现在。
“小鱼。”沈玉放下手机,平静地唤了一声。
鱼年知道自己骗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睁开眼睛,他本来想借头疼撒个娇,可惜一见到沈玉的脸色,他就只能低头认错:“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沈玉只问。
“头疼。”鱼年小心翼翼地道。
沈玉越是没有表示,就说明他是真的生气,虽然鱼年不怵沈玉生气,可是沈玉生气他会心疼,尤其这次是他惹出来的,完全是他的莽撞导致自己中了人家的迷药,这本来就是触了沈玉的逆鳞,鱼年丧气又懊恼,反而不敢用眼前的难受来博取沈玉的原谅。
“还晕吗?”
“不知道。”
“饿吗?”
“不饿。”
沈玉深吸一口气,这世上也只有鱼年才能精准拿捏他,如果鱼年这时候卖个惨或装委屈可怜撒个娇什么的,那么大概会火上添油,尽管他还是不会朝鱼年发脾气,可是心里的火气却不见得能消下去,然而鱼年自知犯错处处小心的劲儿,却使得他心头那把火“噗呲”一下就被浇灭了,要再着起来就难了。
沈玉从小锻炼心性,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对鱼年生气,那也就是在夺门而入见到鱼年意识不清的一刻。
鱼年老老实实看着沈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头是真的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难受得很。
他忍着难受,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哥哥,别生气了,下次、下次我、我……”他说到这里就有些说不下去,因为鱼年很清楚自己的脾气,扪心自问,如果遇到跟今天一样的事,他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是他重新回忆了一下全过程,意识到这件事其实从跟踪那一刻开始就预示了危险,若是复盘一下,那么在下安全通道的那十几层楼时,他就该试图和沈玉联系并找人接手,才不会让沈玉着急到生气,自己也不会被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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