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收回视线,“老板和宋总是从小的好友,不是我们能揣测的。走吧。”
*
“怎么过来了?”
宋勘的眉眼里有种和平时不同的,挥之不去的燥意。
虽然极力掩盖,但同为男人,依旧能够一眼看得分明。
认识多年,从初中到去国外念书,再到回国继承家业。
宋勘身边的人换来换去,但瞿温书从没有见过宋勘眼底的这种神色。
“家里有人?”
瞿温书问。
宋勘顿了一下:“没有。”
他将门拉开,“艹了,兄弟,你这么晚不会是来查我私生活的吧?”
“没兴趣。”
瞿温书声音依旧是冷的。
他伸手将一份资料递给宋勘,“你的那位新情人是简家十几年前弄丢的大少爷,原名简夏。”
虽然现在的简家或许已经不比从前,但十几年前正如日中天的简家丢了孩子的事是整个B市都知道的大事。
宋勘一怔:“找回来了?那为什么简家不认他回来?”
“或许是因为觉得他背景不好看。”
瞿温书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那沓资料,“从顶流跌到现在不是没有理由的,都在里面。”
宋勘:“……”
宋勘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我怎么老觉得你对他有看法?”
“没有。”
瞿温书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玉石落进冷泉,带着种矜贵的距离感,“他和你以前找的那些不同,不够干净。”
宋勘乐了:“不是,你洁癖还能在这儿犯啊?”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自己情绪有些过于外露。
宋勘让开门:“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不用,公司还有事。”
B市的夜色降临的早。
哪怕是入了夜,瞿温书似乎永远能够保持自己风度与气质。
衬衫上的袖箍永远妥帖的束缚在位,钻石袖扣一丝不苟,就连皮鞋都找不到任何折痕。
他将自己束之高阁,囚于内里,看不出任何波澜。
或许真的有些人天生就不会自我放纵。
宋勘突然道:“对了……这两天厅里那个疯狂给你砸钱的男生你有印象吗?”
瞿温书:“怎么?”
宋勘道:“人家不是还为了你自备罚款来厅里当歌手了吗?你没点想法?”
“与我无关。”
瞿温书神色冷淡,又似带着几分厌恶,“语言和行为都欠缺管教的小孩罢了。”
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宋勘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行,那我知道了。改天一起喝酒。”
*
虽然两栋别墅相邻。
但装修风格其实天壤之别。
宋勘喜欢美式,瞿温书这边却是很典型的中式风格。
售价高昂且稀少的黑檀香木从前厅一直陈列满整个房间,冷色系的装饰让整栋别墅与墙面和古董架上的拍卖品交相辉映,奢靡又持重。
厚重的羊绒地毯铺到走廊尽头。
瞿温书净手上楼,从乌木屉中取出三支新香,在已经燃尽的卧香炉里点燃。
昂贵的沉香价值连城,每一秒都宛如烧金。
缥缈而上的白色烟雾氤氲过男人线条优越的侧脸,衬得他宛如壁上神佛。
可神佛不会有世俗之欲,亦不会懂世俗之情。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
方远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老板,对比结果出来了。”
“您给的两条音轨中,连夏的音轨和另一条音轨声线贴合度百分之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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