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瞿温书露出个格外温和的笑,“对了, 方便告知我寄件地址么?”
送货员:“当,当然可以。”
送货员翻出邮寄单:“先生, 您看。”
瞿温书微微眯眼,片刻后道:“真遗憾……是房屋中介。”
明明今天室外温度并不算高, 送货员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冒了一身冷汗:“签收完成了,祝……祝几位客人生活愉快。再见。”
“辛苦,再见。”
送货员看到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万分客气的向自己颔首示意, 接着有力的手臂全然占据般揽上站在他旁边的那人——
和周身矜重的男人不同, 站在旁边的那人几乎分不清究竟是少年还是已经成年,只看得出种雌雄莫辨的漂亮。
又似乎因为久病,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于是格外对立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交杂缠绕,愈发显得艳丽又脆弱。
男人微微俯身,像有万般怜爱似的吻了吻身边人的唇角:“宝贝, 不跟客人说再见吗?”
于是那似是病重的少年终于扬起脸,偎靠在男人怀中抿了抿唇。
像是忍了又忍,终归没能忍住,开口道:“送的很好,下次别送了。”
送货员:“……”
*
虽然人在鱼塘飘, 风风雨雨多少会挨刀。
但回旋刀碰巧在寄人篱下时打在身上多少会造成很多问题。
但无论如何,不能坐以待毙。
瞿温书在家的时间连夏几乎不用自己走路, 他对将连夏时刻抱在怀里留在身旁像是有某种癖好似的执念, 也愈发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连夏一手揽住。
准备好晚餐的客厅内灯火辉煌。
映照着跟在后面被几名保安抬进来的那幅画越加清晰动人。
由于画面太过限制, 在刚才的惊鸿一窥之后,原本褪下的塑膜重新封回了画面上, 遮住了一切旖旎的景色。
隔海运输的重金属画框落地声音沉重。
几乎是在画框落地的瞬间。
被瞿温书抱在怀里的连夏就勾上了男人的脖颈,无限主动的吻了上去:“庭书哥哥,我爱你!”
保安:“……”
佣人:“……”
瞿温书没有丝毫要拒绝连夏动作的意思,却不动声色用自己遮住了厅内其他人的视线。
他沉而冷的声音开口:“放在那里,其他人都出去吧。”
屋里没人可不是个好兆头。
连夏在瞿温书怀里作妖:“别让周妈下去,我要让她给我剥虾。”
瞿温书神情平和淡漠,手却从腰间去探男孩的皮肤,揉了几下,身上的人便软了骨子:“出去,我来剥。”
“我还要让米米给我按摩,按摩完才吃饭。”
“我来伺候你,乖宝。”
“……”
厅内与连廊之间厚重的乌木大门缓缓闭上。
连夏一颗心哇凉哇凉,连勾着瞿温书的小腿都很努力的再用了几分力:“哥哥,都是外面的人勾引我,他们好坏,但我只爱你一个人!”
瞿温书没能忍住,在连夏喉结上舐咬了口。
坏孩子的声音便顷刻间变了调。
瞿温书连眼底都是幽沉一片,语气却又哄又耐心:“嗯。”
连夏:“我真的不知道什么seven是谁,我和戚韶之都断干净了。宋勘也没有联系过,哥哥,别弄我了。”
瞿温书温柔的弯起唇角:“好。”
不知何时。
瞿温书已经像抱小孩似的抱着连夏走到了画框面前。
下一秒。
随着瞿温书伸手用力向下拉,画布前的塑膜被重新扯落。
——画中的连夏便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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