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还没说完。
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向内推开。
简愉和经纪人颇有些气势汹汹,待走到瞿温书面前又努力压制几分。
简愉捏着嗓子:“瞿总,今天过来找您是想聊聊和节目组沟通退出《我们的日子》这档综艺的相关事宜。”
“欢迎。”
瞿温书神态谦和,“但具体事项,恐怕你需要和连夏沟通。”
简愉拧眉:“瞿总,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连夏是我哥哥。但这是我个人工作,和他无关。”
“当然有关。”
张北指指桌面,“看到没?股权让渡书,简愉,现在你的老板是连夏。你觉得你需不需要跟他沟通?”
简愉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使劲努力向上爬,终于爬上了瞿温书的床,猛猛给他吹枕头风。”
连夏把鸡冠花的花都给拨拉蔫了,终于兴致缺缺的回过头来,“总而言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叫我老板爸爸。”
简愉:“……你疯了吧?”
可桌上的股权交接证明做不得假。
简愉呆滞半天,看向瞿温书:“你和我有婚约,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准确的说,我的婚约是和简家的少爷。”
瞿温书眉目温敛,声音客套,“你确定你是吗?”
简愉一僵。
“皇朝”的总裁办公室桌上有一个曾经连夏买来玩的沙漏,放在这里后张北一直没扔,过继在瞿温书手中后这个沙漏竟也一直还在。
而此时。
瞿温书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沙漏翻转过来,眉目平静的看向简愉:“三周前,连夏住过一次院。”
这声音仿佛有种魔力。
当瞿温书的声音凉下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逼仄感和压迫感瞬间变弥漫了整个空间。
“当时他的许多基因检测做不了,所以需要家人来进行辅助证明试验。”
瞿温书道,“可是很奇怪啊,简愉,你父母都说来不了,你也装病,你们任由连夏生死不知的躺在病床上整整两周。”
“诶呀。”
连夏转过身,“好了,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我看还是——”
瞿温书第一次打断了连夏的话。
“当然要说。”
瞿温书笑了一下,看向简愉,“我要是你,早就已经选择带上父母立刻出国永居,永远不会国。”
简愉抖了抖:“瞿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已经逃不掉了。”
连夏终于成功薅秃了一整盆鸡冠花,擦擦手站起来,眼神瞧了瞧瞿温书,“他准备亲手掐死你们了,嘻嘻。”
*
跋扈而来,败兴而归——可谓是简愉最真实的写照。
张北也回去忙其他的工作。
办公室里便只剩下瞿温书和连夏两人。
瞿温书将连夏揽进怀里,亲亲抱抱了一会儿,才低声哄:“你似乎也没有特别高兴。”
“嗯?”
“简家。”
“哦……”
连夏沉默了一会儿,“其实还好,我只是有时候在想,或许无论我怎么报复,报复或者不报复,他们都可能会活得比我长。”
“这样一想,就挺没意思的。”
心爱之人的言语是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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