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瞿温书眼睁睁的看着他心尖上的人坐在轮椅上, 在瓢泼的雨声中向自己走来。
那轮椅其实是瞿温书从国外请了碳钢方面的专家,又联系最好的匠人手工打造的, 就连骨架结构图都改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在轮椅行进的过程中, 应该是没有丝毫声音的。
可瞿温书却分明仍旧能感受到轮椅坚硬的轮毂,狠狠从人体脆弱的心脏上碾过的痛觉。
瞿温书想给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撑一把伞。
可另一把黑色的大伞先他一步撑在了连夏头顶。
于是瞿温书看到了瞿楚舟。
也看到了瞿楚舟一手撑伞,一手为连夏将毛毯盖在腿上, 然后俯身, 在连夏耳边吻了吻。
隔着越来越厚的雨幕。
连夏这段时间一直没能恢复的脸色显得愈加苍白,他单薄的坐在那副轮椅里,在雨中显得并不清晰,只余一道模糊的剪影。
像是欲飞的蝶。
不知瞿楚舟在连夏耳边说了什么。
连夏眯起眼笑开来,然后转身, 配合的仰起头,任由瞿楚舟低头亲吻自己。
那么亲密。
那么缱绻。
那么旁若无人。
瞿温书从没觉得自己原来这样像个笑话,也从来没有这样不甘。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上前,不要以失败者的身份站在瞿楚舟面前。
可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连夏身边。
大雨倾盆。
雨滴砸在地面的啪嗒声在寂静中清晰可辨。
瞿温书听到自己说:“连夏, 你能不能别跟他走。”
哪怕带着病容。
连夏的脸依旧漂亮又多情。
他唇边甚至还带着润湿的水意,开口却骄纵又跋扈:“那跟你走吗?再被你关起来?”
“我爱你。”
瞿温书道, “连夏, 可是我爱你。”
“呸呸呸。”
连夏伸直腿, 尽自己的全力给了瞿温书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晦气资本家,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受伤,走开,别来沾边。”
哪怕是在这一刻之前。
瞿温书也从没觉得资本家这三个字有哪里不妥。
他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本就应当为自己的使命全力以赴。
而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腥,是竞争,是残酷的掠夺。
可直到这一刻——
他终于真正直接的,从连夏的口中感受到了他对这三个字的极度厌恶。
瞿温书没来得及打伞。
于是如注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又沿着额角落下来。
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
瞿温书道,“连夏,虽然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我为我之前在你面前所表现出的一切裁员,轻蔑,裁夺道歉。”
瞿温书:“但这就是我。我无法彻底改变自我,可如果你真的难以接受,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权衡。”
身体官能下降只是个笼统的称呼,它并不是指某一方面下滑,而是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在减退。
因此连夏其实并没有能将瞿温书的所有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懂了大概。
但连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