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扭头。
对上宋勘的视线。
宋勘问:“夏夏,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你的口头禅变成了,没意思,好无聊。”
连夏:“?”
是吗?
连夏其实自己都没注意到。
宋勘却道:“在我身边,让你不快乐吗?”
连夏愣了一下。
这是个有点难回答的问题。
因为连夏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享受着最好的生活,他在这个世界上度过的每一秒——药物,空气,水,都像在焚烧金钱。
所以到底在什么时候,他会感到快乐?
连夏眨了眨眼,看着宋勘的眼睛:“怎么会呢,哥哥,你从佛罗伦萨救我回来,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超开心的。”
“那我们会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吗?”
宋勘握住连夏的手,“你会和我争吵,会拌嘴,会骂我,会生气。而不是现在这样……”
连夏有些迷茫:“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
像在挥霍时间。
成年人的感情中有些话是恒久的秘密。
宋勘终归没能说出口,他吻了吻连夏漂亮的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们会越来越好,夏夏,我爱你。”
“我也是咯。”
连夏牵住宋勘的手。
两人走出包厢,连夏才发现刚才一直叫价的竞争对手就在隔壁的隔壁。
中间只隔一个工作间的距离。
很好,还挺方便吵架斗殴。
正巧工作人员从后台员工电梯通道送藏品上来。
连夏的目光随着自己竞拍失败的盒子,有些不爽的朝那间包厢门瞪了一眼——
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那间包厢门打开。
瞿温书和简愉一前一后从包厢内走出。
接着瞿温书停下脚步,像是下意识望过来。
看到了站在宋勘身边的连夏。
第三十七章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精彩。
好在连夏这种人是永远学不会尴尬这个词的, 在及其短暂的反应了几秒之后。
连夏“啧”了一声,率先对敌方两人发起攻击:“可以可以,不愧是瞿氏的掌舵人, 还是有钱,一掷千金, 简愉弟弟,你还是有福气, 恭喜,恭喜。”
“我不是给他拍的。”
瞿温书几乎是立刻就回了话,“我……”
对面的人兴致缺缺, 微一挑眉。
那是他惯常的, 不耐烦时的表情。
瞿温书恍然一怔。
原来两年未见,他依旧能将连夏的一点一滴记得如此清晰。
或者说。
曾经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一举一动,喜好偏向,病中的模样, 笑起来的动作——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轮转里从回忆变成刀刃。
将他割的鲜血淋漓。
瞿温书:“我……”
不知道是不是负责藏品的工作人员脑筋转的够快,发现了场面的不对,很快才打过照面的总负责人又匆匆赶了过来,亲手从礼仪手中的托盘上接过小保险箱,拧开密码。
总监半弯下腰, 小心翼翼的看了瞿温书两眼:“瞿总,已经把拍品为您送过来了。您现在方便查验吗?”
在绒布和丝绸层层的防撞包裹里。
是方才拍品名册上最后的那只三彩釉盏。
大概是见面前的场景着实冷场的让人心惊胆战, 社交场上混惯了的总负责人只得长吁口气, 硬着头皮介绍这只盏。
“瞿总不愧是您, 太有眼光了。这只盏目前是全世界唯一一只仅存的粉盏,在色彩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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