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铎有些并不确定银珀是否能分析到这里,机械手臂无意义地轻转一下,还是扭动了门把手。
这是一间十分舒适的小会客厅,留声机中放着悠扬的乐曲,织花的窗帘拉开露出玻璃窗外的夜色,松软的小沙发边还放着咖啡壶与小甜点,角落中的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
唯一看起来十分不和谐的是,在那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根蜘蛛腿般,细长古怪的锈手臂。
像是被蛮横地拆砍断的。
“真是个令人沉醉的夜晚不是吗?”被纪铎夹在手臂下E先生的遗像又在说话了:“我生前常常喜欢这样布置,自己偷偷享受,可还是让这孩子学会了。”
纪铎不动声色地看过地上的锈手臂,目光又扫过沙发伸手拂去上面一根银色的长发,猜测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事,然后随口与E先生说道:“您看起来确定很会享受。”
“让我来猜猜,这时候您应该会坐在这小沙发上,看点什么私人信件?”纪铎说着走到了小沙发边,没想到E先生却笑着说:“不,曾经我确实喜欢这样,但一年纪大了后,更喜欢小摇椅了。”
“对,就是角落那把小软布摇椅,没想到他连这个也布置了。”
于是纪铎调转了脚步,来到了那把覆盖着黑褐软垫的小摇椅上,然后坐了下去,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E先生的遗像聊天。
“之前您说看不透长子?”纪铎笑着说:“这么爱模仿自己的父亲,您却说看不透他。”
“这孩子总是善于伪装。”E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可能想不到——有时候孩子对父亲的模仿,并不是因为敬爱他,而是想要取代他。”
纪铎深色的眼眸动动,原来如此,长子是善于伪装,而银珀则技于暗杀,估计这两“人”一进到会客厅中就玩起了猫捉小虫的游戏,难怪见不到人影。
这时,留声机中的音乐渐渐停了,角落的灯也暗了几分,整间会客厅都安静下来,此刻任何的响动都是那样的明显。
“这么说,您与长子的关系有些差。”纪铎开玩笑般说着。
“是呀,他从小都有自己的想法。”E先生无奈地说,他的声音在小小的会客厅中回荡着,像是陷入了太久的回忆中。
“你看到那边的窗帘了吗?”E先生声音低沉,娓娓说道:“有一次,我总是听到那里有小动静,窸窸窣窣的——”
“偶尔也有尖锐的时候,像是什么东西在痛叫。”
随着E先生的言语,那窗帘后真的传出了声音。
一开始十分细微,可后来渐渐变成了挣扎的意味,蹭动着帘子,那声音越来越大,开始变得痛苦又刺耳,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出窗帘。
【这是要开始听npc讲鬼故事了?】
【这有什么意思,快打起来啊。】
【感觉……是1083大佬故意听他说下去,是为了给猫猫套线索吗?】
“知道那后面是什么吗?”E先生的声音像是在诱导他,让他去亲手揭开帘子,看到真相。
而就算他不去,帘子后的活物也已经再无法被困住,仿佛下一刻就要痛得挣出,咬断他的脖子。
但那一刻却并没有到来,就在窗帘即将被挣开的瞬间,银色的身影自上方一划而过,没有人能看清银珀究竟做了什么,窗帘杆重重断裂而下,正砸穿了帘后挣扎的伸着不正常的血色长牙的、被剥了皮的数只大鼠。
纪铎着实被恶心到了,想着待会结束后,一定要抱着小人偶给他好好洗手,一言难尽地看向E先生问道:“您的儿子就是有这种趣味吗?”
E先生点了点头说:“这还只是一开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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