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膝行到季清成身边,轻轻摇了摇她的膝盖,轻声唤她,“清成,这样睡不舒服,我们回房间睡怎么样?”
“这才几点怎么就睡了?你们昨天又玩到什么时候?”霍连音撑在茶几上狐獴一样支起上半身探头看季清成,“你倒是对季清成温柔点啊。”
“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废料,清成病了好几天我怎么会那么禽兽?”容妧义正言辞。
见季清成没醒,容妧回头看霍连音,“你帮我把我们房间门开一下,我抱清成进去睡。”
“几步路的事你去开了再回来呗,还让我跑一趟干嘛。”霍连音拿出一只shot杯,往杯子里倒上利口酒、百利甜最后伏特加封层,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点火枪点燃了封层,在焰色中看到了一脸警惕的容妧。
霍连音茅塞顿开,敢情容妧不愿意把熟睡的季清成和清醒的她放在同一个空间,就这十秒的路她还能对季清成干什么?
“真小气,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霍连音起身,拿着酒杯到容妧身边蹲下,把顺手摸过来的吸管插到杯底递到容妧唇边,“本小姐本来打算自己喝的,你喝完本小姐给你开门。”
“你对季清成虎视眈眈要我怎么信你?”容妧咬住吸管,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最后一口像闷了医用酒精,一团火顺着喉咙落到胃里,容妧呛了一声,脸迅速红起来。
容妧有一点连她都喜欢就是听话,霍连音满意地笑起来,她一笑眼睛就会眯成弯月牙状,浅瞳加之发色异于常人,看起来有种异域的甜美,“你咽太快了,含一会就不会那么呛了。”
“别那么担心,我感情有点淡了,谁知道我跟季清成撞号了呢。”霍连音一手捧脸,看着季清成万分不舍道。
“什么?撞号?”容妧愣了愣,霍连音可是无缝找季清成代餐找了两年,这能说淡就淡?
“我淡了你还不乐意吗?”霍连音站起来,“我给你开门。”
“那最好。”容妧把季清成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搂着她的肩背,一手穿过她腿弯把人横抱了起来。
“有点力气啊。”见容妧把季清成抱得稳稳当当霍连音漫不经心地夸奖,“你快点弄完我们出去玩啊,让季清成睡觉,我查了下这里有条涧溪可以露营,我们过去看看。”
季清成被一阵虫鸣和持续的水声吵醒,她睁眼,出于早年养成的习惯,她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清醒,室内没开灯,笼罩着一片蒙蒙的深蓝夜色,窗户是打开的,山间清凉的夜风吹得纱帘飘动,套间有两室,主卧带浴室,那水声是有人正在洗澡。
季清成抬手看了看,借着月色看到熟悉的衣袖,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人换了睡衣都不知道。
不多时,一个人影打开浴室门出来,抬手放下用毛巾包着的头发,见床上的人坐了起来,立刻把毛巾往床位凳上一甩,扑上床爬到季清成身上开心道:“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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