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应该也去过了四楼,触发了跟他同样的任务,然后男人毫不犹豫地,打算把另一位无辜女性当成软柿子。
季随心里有些发寒地想:一个年纪不大的盲人,大概比年轻女性更容易成为目标吧。
他不能轻易信任在这里的任何玩家。
确定楼上没有动静了,季随谨慎地回到了自己的楼层,却没有进房间。
比起冷清的四楼,三楼明显多了一些有人居住的痕迹,比如门口的脚垫,摆放着杂物的置物架,齐全的对联……
在一个有鬼的公寓里,这么寻常的楼道反而显得很不寻常。
季随敲了敲其中一户的门,没想到很快门就开了。
刹那间,炉上的烧水声,小孩子的哭闹声,客厅里的电视声,都好像在一瞬间解封了,烟火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啊?”年轻的妇女站在门口,奇怪地打量来人。
这就是管理员提到过的原住民。
住在闹鬼的房子里,过着看起来很正常的生活,如果不是管理员告诫过不能答应他们任何事的话,季随或许都注意不到异常的地方。
比如说,这种老房子本应连邻居家播个电视炒个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在开门前,他竟然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声音。
“姐姐您好,我家是新搬来的。我从一位大爷那里听说了一些可怕的传音,但又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吓我编的,所以……”季随依旧镇定,他故意用盲杖敲了下地,以此强调自己的无害,“能跟您打听一下吗?”
季随刚满18岁不久,长得清秀,再加上眼盲,很难不让人降低戒心,不出三秒钟就被妇女请进了家。
“肯定是吓你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不过404确实是发生过一些事……”
“那家以前住着一对父女,女儿是个哑巴,学校不收,一直在家待着。后来咱这楼里有几个可恶的小混混趁大人不在,欺负人家闺女,小姑娘反抗的时候砸死了其中一个人。”
“法院给判了正当防卫,但是混混家人不干,天天来闹,那女孩后来也疯了。”
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应该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趁机感叹了一句:“唉,可怜了老贺,他是个挺好的老实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些事……”
“然后怎么样了?”季随故作听入迷了。
“后来过了大概一年吧,小姑娘发疯的时候跑到四楼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摔下去了。”妇女同情地摇了摇头。
“是意外,还是……”
“这就不知道了,那个点大家都上班,没人看见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小姑娘走了以后的第七天,公寓里又死了个人,好像是个医生,就有人把这两件事生生联系到一起了。”妇女说,“这不是扯呢吗,那个医生跟老贺家平时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人家是心脏病犯病死的。不过这些谣言一出来,之前那几个混混倒是心虚了,没多久就搬走了。”
季随问到了混混们的门牌号,发现妇女也说不出更多的了,便找了个告辞的借口。
他道过谢后,头转向某处。
“您家也有烧香啊,能借我两根吗,等我爸妈买了新香就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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