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中不惟显官,当立盛名于世,希文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听到这句话,范仲淹脸色微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敢,不敢,都是姜先生抬爱,在下愧不敢当。”
郭浩闻言摆了摆手,看了看山洞里面,发现这个山洞不大,里面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些厨具。
“我可以进去看看么?”
范仲淹犹豫了一下,抬起手笑道:“寒舍简陋,让兄台见笑。”
郭浩听了则不客气,进了山洞发现,里面有很多书,还有很多文稿,看来范仲淹平时读书很刻苦。
书桌的旁边是一口锅,里面是凝固的小米粥,郭浩心里一动。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希文也!”
听到郭浩这么称赞他,范仲淹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谁让他家里穷呢。
“兄台过奖了,我怎么敢和颜师比肩,他是圣人之徒,而我只是江湖游子罢了。”
郭浩闻言笑了,看了看沈欣,道:“夫人,你不介意我收个徒弟吧。”
沈欣听闻白了他一眼,心说你就装吧,要收范仲淹为徒弟,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但是郭浩现在可谓是胸有成竹,这些年的隐居生活,除了陪沈欣游山玩水外,郭浩始终在看书。
听到郭浩要收他为徒,范仲淹有些诧异,因为郭浩的外表不过三十岁左右,能有什么学识。
而且他刚把他比作颜回,现在又要收他为徒,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孔子?
“我看你在看《易经》,那你可知‘道’的含义?”
郭浩也不客气,直接出口考校。
范仲淹略一思索,回道:“道可道,非常道。”
郭浩闻言一笑,心说年轻的范仲淹还挺滑头,直接用易经回答,这分明是在考校他。
“那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又作何解释呢?”
范仲淹看了看
郭浩,这句话字面意思谁都明白,可其中的“道”,却并不好解释。
“得道多助,自然是指民心,要想得到民心,自然是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如此方可得道。”
郭浩闻言点头,刚要说什么,这时沈欣忽然开口道:“这个我知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对不对!”
沈欣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范仲淹在心里默念一遍这句话,发现非常符合自己的人生观!
郭浩无语地看着沈欣,心说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台词,你让他以后说什么。
范仲淹没想到,郭浩的夫人随口一说就是传世名言,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变了。
沈欣也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头看向别处,意思是让他们接着聊。
“天下之忧,说白了就是百姓之忧,而百姓之忧,其实也就是朝廷之忧。
格物致知,为的就是解救黎民,而道之所在,其实也是自然规律,随着人的探索,就能了解这天地万物,乾坤轮转。”
被沈欣这一打岔,郭浩的思路都乱了,本来他只是想引导一下范仲淹,毕竟现在天下太平,不需要他忧虑太多。
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达到那么高的成就。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除了生与死,还有很多事是需要有人去探索的。
“道,是万事万物的运行轨迹,是事物变化运动的情况。
一切事物、非事物如此,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
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
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约而同,统一遵循某种东西,无有例外。
它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
其始无名,不知谁之子,遂老子强名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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