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只是个开始,从今以后,他们便要如此般,互相扶持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安稳走下去。
行到熟悉的宅邸,他下马,将她也抱下来,在一众宾客的欢呼雀跃声中,送她入了洞房。
头帘再度被掀开,不过这次也不符合流程,他一会儿还要出去与宾客畅饮庆祝,真正掀盖头的时间,是在所有人都散去的万籁俱寂之时。
只不过,两人在大婚前便已同居多时,不仅无比熟悉,甚至孩子都有了,也就没心思遵从这些虚无缥缈的规矩了。
他再度覆上了她的唇,她也仰起脖子,享受地迎合。
清冽与清甜交缠,阳刚与柔媚交融,连同空气都染上了几分难舍难分的绵绵情意。
“好了,快出去吧,大家都在等着呢。”楚萸推了推他的胸口,他慢慢停下深长的吻,唇瓣却依然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唇,良久,才不情不愿般地离开。
他刚要直起腰身,却被她抬起胳膊,一把搂住脖颈。
他微愣,见她抬起香软柔荑,指头在他唇瓣上轻轻擦拭、描摹。
“口脂印。”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把发红的指尖展示给他看。
他俯下目光,盯着那两根细小雪白的指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你、你快去吧。”楚萸察觉出不妙,连忙松开胳膊,轻推了他一把,脱下鞋子,舒服地把腿搬到榻上,“我会在这儿一直等着你的。”
她笑着说,露出了贝壳般的牙齿。
秦国民风其实没有楚国开放,再加上她嫁的人是秦王长子,只好淑女地缩在洞房里,尽量不惹事,把出去应酬这件事全权交给长公子。
扶苏深深望了她半晌,唇角勾了勾。
把最美味的菜留到最后,也不失为一种极致享受,他这样想着,抬手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袍。
“我会尽快回来的,你若是困了,便先睡吧。”他说,转身往出走,在身影即将拐出帘幔前,回首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着春水般的笑意。
楚萸冲他吐了吐舌头,目送他离开。
等待的时间简直漫长无比,她真的就打起了瞌睡,朦朦胧胧间耳垂被咬住,她哼唧一声,想逃离这份不适,却滚入了一个灼热微醺的怀抱。
“芈瑶,我的……芈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呢喃,她迷糊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长公子被喜烛映衬得近乎妖异的脸孔,他的眼瞳悬在她鼻尖上,清亮又迷醉,仿佛有万千星辰揉碎在其中,美不胜收。
“长公子……”她亦喃喃回应道,抬起胳膊搂住他后颈,任由他落下一串串压抑多时的,近乎痴狂的吻,膝盖条件反射地在他腰间难耐摩挲。
两人其实都不怎么清醒了,但丝毫不影响接下来发生的事。
衣袍纠缠,十指紧扣,滚热的体温相互攀绕,高烧的喜烛将他们的身影投到旁边墙壁上,影影绰绰,好不缠绵。
庭院中早已宾客散去,不知谁在不近不远的某处发出一阵酒醉的傻笑,接着似乎是被拍了一下脑袋,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细碎低哑的嘟囔声,渐渐消散在了呼啸的朔风中。
而此时,洞房内的一对新人,早已精疲力尽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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