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双波澜不惊的紫色眼眸直直的盯过来,那认真的视线仿佛能在墙面上戳穿两个洞。
见他如此手忙脚乱,隔离间内潜在犯的眉眼弯了弯,似乎溢出了点点笑意。
青年监视官只当没发现自己又被笑了,以求维持颜面;可他忽然想起,今天中午离开时,白兰似乎也呆在这个位置。
“你......该不会在这个位置就这样站了一个下午吧?”
沢田纲吉下意识问出了心头那个荒谬的猜想,他刚想摇头自我否定,便见囚犯看着他,目光淡然的轻轻点了点头。
他在等他,整整一个下午,面对着冷硬的银灰色壁面,看着灰蒙蒙的高高墙体,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自我罚站,没有挪动过一步。
直到监视官再次到来,并一同带来了光与亮。
“.......”
青年一下说不出话来。
心里忽然被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填满。
他想问“为什么”,却没敢。
沢田纲吉像今早一样循规蹈矩的为白兰摘下面具,开始喂食。
只是自始至终都尴尬的盯着地面,不敢与这位看似脾气和蔼的潜在犯有一点对视,偶尔不经意的对上了眼,都是监视官率先匆匆错开视线。
白发潜在犯则坚持不懈、不依不饶的用好看的紫罗兰眼瞳追寻上去,中午的那个自闭劲这会似乎全都烟消云散了。
“.......”
沢田纲吉忍不住身体后倾了些,仿佛这样就能离这名奇怪的男人远一点。
可是这并不怎么有用,白发潜在犯的双眼静静深深,却又仿佛攫取了万千星辰,任大片丁香花海在其中盛开,闪得人眼疼、弄得人心慌。
沢田纲吉索性自己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他就没法喂饭了。
青年又自暴自弃的睁开眼,不得已开腔道:“那个......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吗?”
白发男人歪歪头,似乎对青年提出的这个有些莫名的要求感到有些奇怪。
沢田纲吉也不好解释说,是因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样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的原因。
“这是您对我下达的命令吗?监视官。”
“嗯?”
潜在犯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监视官微微愣神。
白兰继续缓缓道:“我是归属于您监管区域的潜在犯,我即是您的所有物,如果是您的命令,我很乐意无条件条件遵守,所以......您希望我闭上眼睛对吗?”
青年这才注意道,白发潜在犯话音末尾总是腔调微扬,像是轻跃的音符,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玩笑意味,让人分不清真假。
沢田纲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潜在犯低低的笑了起来,就像蛊惑亚当偷食禁果的毒蛇在轻吐蛇信,注视着猎物一步步踏入密织的网中。
“那就请对我下达明确的指示,说——‘这是命令’。”
沢田纲吉:“!”
「这是命令」
这样的话由身为监视官的青年说出口本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经过男子如此一番强调突出,沢田纲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顺理成章的说出来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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