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捆出一个木筏,可刚下水一个浪打过来木排就散架了,他又尝试将一根较为粗长的树干凿空弄了支低矮的独木舟,却很容易进水、积水,要不了多久就翻沉了,小人游回岛屿的过程中差点没淹死。
虽然都失败了,但它们至少都证明玩家是可以出海的,于是沢田纲吉造船造得更起劲了,这次他打算搞一架货真价实的小船,有船舱和桅杆的那种。
这听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毕竟荒岛的条件摆在这,能利用的实在有限,但游戏嘛,就是要随心所欲的试一试。
沢田纲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用藤曼做帆绳,叶子做帆布,船的主体、帆柱都用木头就行,问题是要怎么将这些木材拼合在一起?
虽然有锤子,但要上哪找钉子呢?
思及此沢田纲吉蓦然一顿,微冒冷汗地放下游戏机,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段车上的谈话,和名为佐藤的前辈对自己的忠告。
一点恰到好处的暗示再加上一些模棱两可的巧合……这个求生小游戏究竟想要告诉他些什么呢?
沢田纲吉早已过了容易染上网瘾的年纪,可越是玩下去,他就越发不能停止探索。
他想问问迪诺这款游戏到底是从何而来,是机子自带的吗?是治疗的一环吗?
青年看向窗外一尘不变的风景,花园中雕塑的影子斜长淡化,不久后就将溶于夜色;沢田纲吉在书房随便挑了红色封皮的本书拿到一楼去,一边心不在焉的浏览一边等待迪诺,他选择了坐朝向大门方向的沙发,这样发小回来他就能第一时间看到。
这让沢田纲吉产生了一种既视感,好似曾也有人这样等着自己,但要更为真诚、更加期盼,却被他刻意地忽略了。
到底是谁呢?沢田纲吉手中的书迟迟没能翻动一页。
迪诺回家的时间似乎一天比一天晚,但不管何时归来,他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沢田纲吉摊开书盖住脸颊,发丝下的耳坠被书皮映得更红。
日子还是照旧一天天过着,沢田纲吉想说话却总是被堵在唇齿磕碰之中,迪诺允许他发出的大抵只有含混的呻\吟;沢田纲吉每次都下定决心,但也每次都溃不成军。
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今天、今天一定要——!
棕发青年不禁把裤腰带绑了死结,似乎这样就能阻止疯狗的撕扯。
每天上线荒岛求生差不多成了沢田纲吉的必修课,而如今已经到了游戏中第七天的傍晚,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海鸥「白鸽」竟然再次造访了。
沢田纲吉点击交互,不出预料他与海鸥依然是靠选择游戏已经预设好的话语进行交流。
【我:你怎么回来了?不继续旅途了吗?】
【白鸽:……比起这个,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造船。】
【白鸽:为什么?】
【我:为了求生。】
【白鸽:求生就一定要离开吗?】
【我:难道不是吗?】
【白鸽:或许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定居把这里变成新的家园,不也是一种活法吗?】
沢田纲吉愣了愣,不得不说白鸽的提议应该也是一种达成“求生”的办法,可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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