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幽幽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然而白书怀早有心理准备,表情伪装得无懈可击,坦然任他观察,还有心思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个忙我还要帮你多久?”
宋时清眉眼沉下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怎么,这么快就嫌麻烦了?还早着呢,起码得半年许淮才会死心。”
白书怀没发现他的异常,他有些忧心忡忡:“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我们这样不就是在欺骗他吗?如果被他知道了……”
“放心。”宋时清笑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等过段日子你就该接受我的表白了。”
白书怀捕捉到他声音似乎有点兴奋,犹疑望了他一眼,警惕道:“你没有骗我吧?等后面许淮死心后我们就会装作和平分手?”
宋时清点点头:“没错。”
他的表情看不出破绽,白书怀暂且相信他:“好,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的。那么下午放学后见。”
许淮大概真的被打击到了,后面果然没有再来偶遇。这下子反倒是谌少言有点不习惯了,每次出教室都要左顾右盼一下,想看看许淮会不会再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江川:“你做什么?”
谌少言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就是,有点不习惯,你说他怎么突然就不来找你了呢?”
那天说的话江川并没有告诉谌少言,因此他很好奇。
江川道:“第二次月考快开始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吗?”然而他身后背着的黑色背包里静静躺着一份整理好的历年竞赛真题。
许淮不敢面对他,就托人替他送过来。他显然是用心找过,真题印刷得清清楚楚,按年份整齐排下来,连答案都是单独装订。江川拿到的时候甚至愣了几秒,确实没想到许淮被他那样说之后还愿意整理这份真题。
江川最后还是收下了它,当做许淮的报恩。
谌少言哀嚎一声:“高中为什么有这么多考试啊,没天理啊!”
他属于临时抱佛脚的类型,考前一天悬梁刺股,挑灯夜读,由于逼入绝境往往能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潜力,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每次侥幸获得不错的名次后他又会彻底放下心来,下一次考试又这样做,循环往复。
他扒拉住江川道:“川哥,救救孩子吧!求你借我笔记!我爸说了这次成绩我要是下降了就打断我的腿!”
谌少言上个周末通宵打游戏被谌爸抓住后痛骂一顿,并且没收了游戏机,还让他写下保证书,成绩如果进步了才能拿回游戏机,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提前被谌爸打过预防针的江川冷酷无情拒绝他:“不行,你爸特地打电话过来嘱咐我不准帮你。”谌爸的原话是让那个臭小子自生自灭。
此话一出无异于五雷轰顶,谌少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爸是铁了心要给我一个教训啊。”
找江川帮忙这条路走不通,谌少言苦巴巴张脸,他提议道:“那我们周末去图书馆学习吧,在家我实在学不下去。”
周末江川刚好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因此拒绝了谌少言的提议。
考试那天他提前到达考场,白书怀在他楼上的考场。令人意外的是宋时清竟然和他分到同一个考场,还是斜对角的座位。
俊美的Alpha眉眼桀骜不驯,见江川进来只是抬了一下眼,态度冷淡。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川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敌意。
来不及多想,监考老师已经走进来,考试铃声响起后有条不紊地分发试卷。
教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答题,只听得纸张唰唰唰翻页的声音。
大概是呼应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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