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第一反应是心一跳,随后像是掩饰般怒喝谌少言。但后面那颗心脏却一直怦怦乱跳,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他懵懵懂懂,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脸好烫,烫得能蒸鸡蛋了。
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吗?
许淮忍不住扇扇风,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江川,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
!
许淮狼狈地扭头避开他的视线,一下子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匆匆离开。
阳光洒在长廊上落下一地金辉,天气是最舒服的温度,远处捎来几缕凉风调皮地吹起许淮的衣角。
他绷着脸,嘴唇紧抿,越走越快,以逃离的速度离开,穿过长廊左拐进楼梯,最终在楼梯平台倏地停下,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许淮,你怎么就跑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
离开后他脸上莫名的热意终于降下来,他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抱怨:“谌少言怎么能乱说话,他不知道说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误会、误会他和江川有什么别的关系。
只是想想,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加快了。许淮捂着胸口,神情不解:“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也想不明白,许淮烦躁地揉揉自己的头发:“哎呀,烦死了!”
看着许淮逃开,谌少言傻眼,回头问江川:“他怎么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他就这么跑了?”
江川瞥了他一眼,肯定道:“你把他惹生气了。”
谌少言愁眉苦脸向他求助:“那怎么办,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
江川低头看题目,不理会他的求助:“这是你跟他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谌少言冥思苦想,没发现要做题的人还没写下一个字。
笔尖虚虚点在纸上,留下一点墨痕。江川脑海里回放许淮红着脸跑开的场景。
说是红着脸其实不算恰当,许淮当时不仅是脸,连耳朵,脖子都染成了同一个颜色,眼神羞赫又恼怒,他下意识看向江川,接触到江川的视线却又匆忙逃避。
江川手指轻点桌面,难道许淮也生他的气?
如果是这样,江川莫名有点欣慰。
许淮对他的态度太好,好到百依百顺,江川说什么就做什么。旁人若是有这种朋友应该会觉得很舒心,江川却觉得许淮又陷入了一个怪圈。
他现在看上去好像是彻底断掉了对宋时清的念想,至少就这段时间江川观察看来,许淮和宋时清再没有接触过。他不再围着宋时清转,却变成了围着江川转,这与江川对他的期盼背道而驰。
许淮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为了获得生存下去的能量,他会像藤蔓一样牢牢缠紧能够支撑起他的大树,死死纠缠。
很明显,江川现在就是那颗大树。
许淮这种想法和做法当然是不对的,江川不难想象这样下去的结果,大树被吸取完养分枯萎而死,藤蔓一开始还会存活一段时间,可没有了大树的供养后,它也会慢慢干枯,最后成为死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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