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马上到,以后不准打扰到秦淮小姐休息,这太失礼了。”艾唯不咸不淡地训斥了男人几句,回头征求秦淮的意见,“不介意的话,你好好休息,我先失陪了。”
秦淮礼貌一笑:“您请便。”
艾唯微微俯身行礼,转身离开。走廊的门随之关闭,最后一块洁白的裙角也被夜色吞没,明暗交错,秦淮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是敌是友?她嘴角紧绷,目光晦暗。
“艾唯小姐。”方才的男人早已等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外,见艾唯到来,恭敬地拉开门,“关于先生的葬礼,夫人想与您商量。”
“知道了。”艾唯径直走进房间,在屏风后脱下睡裙。兄长亡故,她不得不按照礼节为其服丧,她不喜欢被人近身服侍,只有穿戴整齐后才有女仆跪地为她整理黑色的裙摆。艾唯偏头对着镜子将头发挽起,目光落在了从妆台旁高架摆的一枚戒指。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后者垂手低头恭敬地守在门前,像一台安静的机器。
戒指上镶嵌了一刻拇指指甲两倍大的方形蓝宝石,内部镌刻着家纹,缠绕的双蛇被一剑贯穿,簇拥着主家的姓氏——杰菲尔德。
这应该是独属于家主的标志,戴在历任杰菲尔德伯爵的手上,它被亲人的血所浸泡,仍然像他们的眼睛一样湛蓝,不曾染上一丝杂质。
“伯特。”
男人应道:“小姐。”
“把这东西拿走。”她拿起戒指随手扔出门,男人伸手一捞,才没让这贵重东西摔在地上:“是。”
“看好秦淮,”艾唯接着说,“安吉莉亚那边由我去说,管好你们自己的嘴。”
“是,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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