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左柯让按着她说他去,他起身从厨房冰箱里拎瓶冰水回来隔着茶几扔给安浔。
就这么一个举动,野猴子们又发现了新大陆,一个个都开始要这要那,话不对左柯让对邬思黎。
一会儿跟邬思黎商量说有点热空调能不能调高点,邬思黎点头说行,左柯让就去找遥控器调温度。
一会儿肚子饿问邬思黎有没有零食吃,邬思黎点头说有,左柯让就拉开茶几抽屉找出几包零食丢过去。
总之就是他们看出左柯让不舍得邬思黎帮他们跑腿,便以邬思黎为引子指使左柯让,乐此不疲。
段骏鹏二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沙发里,刚啃完烤翅沾着油的手举着:“弟妹有没有卫生纸啊?”
向邬思黎提问,眼神却落在左柯让那儿。
卫生纸抽就摆在面前茶几上,段骏鹏一伸胳膊就能够到,他非当睁眼瞎。
他们那点心理活动昭然若揭,左柯让面无表情扯唇:“你没眼珠子也没嘴?不会舔干净?”
段骏鹏指着他跟邬思黎控诉:“弟妹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啊!有这么待客的吗!”
他挑拨离间:“貂蝉妹妹你别跟他搞了,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至此,邬思黎才总算理解左柯让说他们闹腾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在陈述事实。
连二哈都比不过他们,甘拜下风,老实巴交地回到邬思黎腿上趴着。
左柯让危险的眯起眼,捡起纸抽就砸过去:“你想死我现在就能满足你。”
段骏鹏哇哇乱叫,手舞足蹈间膝盖不小心撞到茶几,开瓶的啤酒一倒,淅淅沥沥洒下来,其他人跳起来躲。
左柯让深吸口气,脸色黑得没法看,邬思黎摸着二哈的白毛窝在懒人沙发里笑,瞥见他皱起的眉头,掌心覆上他手臂,挨近他:“别生气,再收拾就好了。”
周围喧嚣聒噪,喜欢的人在耳边温柔低语,就很戳左柯让,看那群上蹿下跳的野猴子也没那么碍眼。
他往下一滑,穿进邬思黎臂弯枕着她肩膀抱怨:“他们好烦啊乖乖。”
扶起啤酒瓶的陈耀不经意一瞟,看见对面娇夫一样依偎在邬思黎身边的左柯让,牙酸得不行:“不是我说,柯柯你这么大一个头怎么好意思靠着弟妹的?”
左柯让不理他,仰头看邬思黎,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上学时受了欺负放学跟家长告状那样:“他说我。”
邬思黎脸皮薄,不适应当着外人跟左柯让这么亲近,脸颊即刻变红,仓惶垂下头,声若蚊呐:“你起来。”
左柯让不要脸的心安理得,纹丝不动:“我不。”
又引来一片啧啧啧。
朋友在侧,把酒言欢,目之所及就是青春最好时,但现实生活总不缺戏剧性的转折——
中场休息刷着手机玩的安浔一个鲤鱼打挺坐直,张嘴就要骂一句口头禅,看向邬思黎那一秒又憋回去,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清扫啤酒还有打趣左柯让那个肉麻撒娇怪,没有注意他的反常。
食指敲打两下手机,想好借口,安浔捞起茶几上的烟盒,叫左柯让:“抽烟去吗柯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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