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安全带,扶着那捧玫瑰,前倾侧额吻她,津.液.交换,呼吸纠缠,都伴随着玫瑰香气。
短且缠绵的一个吻。
左柯让摩挲着她脸,说谢谢乖乖,他很喜欢这束花,但他要开车,麻烦她先替他拿着他的礼物。
他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柔情,眼神专注,邬思黎被蛊惑到,回家的一路上都心跳砰砰。
车停在地库,一下车左柯让就接走他的玫瑰花,另只手牵邬思黎,进电梯,左柯让按二十层。
他若无其事问:“下午去逛街了?”
“逛了逛。”邬思黎揣大衣兜里的手指蜷起:“下雪了想出去看看。”
“嗯。”
到二十层,左柯让挡着电梯门,邬思黎先出,识别指纹开锁,左柯让就落她半步距离,屋里一片漆黑,楼道灯光射进玄关,邬思黎好似瞥到多出什么东西,左柯让带上门进来,她摸到玄关灯光总开关,左柯让覆上她手背,在她耳后说不用换鞋,再一下压她手,啪嗒按亮灯光。
邬思黎被刺到,下意识闭上眼,再一睁开,看到家里大变样之后的全貌。
玄关走廊向里延伸,粉白色玫瑰花瓣铺一地,屋顶飘满氢气球,两边墙壁贴着他俩的照片,穿插着几幅手绘画。
以她现在所占位置为起点,照片和手绘画是从她和他出生开始,按照成长轨迹拼贴。
她家里重男轻女,她一出生见是个女孩,满月照没有拍,就百日那天粗糙用手机拍一张洗出来,那个年代的手机像素低级程度可想而知。
但贴墙上这一张却很清晰。
左柯让托他表哥陆清霁重新修复的画质。
而后每一张,左柯让同个年龄段的照片都会对应一张邬思黎的手绘画。
“我能找到你小时候的照片有限,所以缺失的部分请覃关根据你的照片画出来补上。”
左柯让再次牵起邬思黎的手,带她往里走,指着一张他坐在客厅里玩玩具,奶奶偷拍他的一张照片:“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会干什么,我问了居可琳问了覃关还问了你那些朋友,她们答案都不一样,我就托覃关都画了出来。”
他四年前就构想过怎样向邬思黎求婚,一个方案将将成型下一秒又被他否定,夏天那次去参加居可琳李京屹的婚礼,他看见邬思黎在人群外举着手机在记录别人的美好,由此获得灵感,最终形成今天这种形式。
工程量挺大的,六月初覃关开始动笔,勾勒草稿,一遍遍雕琢细节,再到最终定稿,用时小半年,司琮也天天发微信骂他多大脸,敢差使他老婆。
邬思黎十一岁之前,多是手绘画完成,是左柯让视角的想象。
十一岁之后,她的照片也多是第三视角拍摄。
邬思黎呆怔地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她没有丝毫印象。
有一张是她在超市收银台前排队付款,周围都是人,她小小一个混在其中,经过虚化处理,只有她面容清楚。
“这张……”
话起个头,就梗在喉间。
左柯让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是我拍的。”
怎么会?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认识。
左柯让读懂她心中所想:“你的记忆我们相识是在你高三那一年。”
怀揣多年的秘密在这一刻吐露:“而我的记忆,我们相识是在我十二岁那一年。”
他决定来宁城生活的那一年,他养好腿,独自一人来宁城的第一天。
遇到了邬思黎。
邬思黎没有一点印象:“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左柯让捏捏她掌心:“不用对不起,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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