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是李深放的,他猜出李濬会从西内苑逃走,所以早早就候在此处,只等着他自己送到眼前。
李濬叹道:“你如此聪敏,便是不走此路,日后也前途无量,为何非要……”
“你的腿已废,舌头可是也不想要了?”李深回头看向李濬,嗤笑一声,“废腿再加断舌,史书上你李濬的笔墨又会多添两笔,倒也不乏是件好事。”
李濬不再言语,李见素也始终不敢出声。
西内苑外便是禁苑,此为皇家狩猎之地,地形宽阔且树木众多,还时有猛兽出没,的确适合隐蔽行踪,李濬便也是看中此处,才会带着人往这边逃,却没想被李深先一步劫持到了。
一行人在林中穿梭,鸟雀惊飞,不知走了多久,李深忽然停步,眉宇蹙起的瞬间,拉着李见素便躲在一颗树木后,与此同时,一支箭从他发间擦过,若方才他晚上半步,此刻那箭便会稳稳地射进他头颅中。
随着李深的躲避,身后随从纷纷躲了起来,行动稍慢的两人,已经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
李濬被其中一人推到树后,那随从朝后大喊,“太子在我们手中!”
李深同他做了个手势,那随从便用刀架在李濬脖颈处,试探性将他朝外推出,然那射箭之人,却毫无顾忌,飞箭而出,李濬当即躲闪,却还是被射中右肩。
他吃痛闷哼,那随从也是心中一慌,赶忙又将李濬拉了回去。
连太子都不顾,那追来之人的身份便不会是宦臣。
李深屏气凝神,听到不远处似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便知不敢再去耽搁,他朝前方吹了一声哨响。
一匹矫健的骏马,长嘶一声,朝着林中疾驰而来。
而李深身后的追兵,也在此刻终于现身。
李深趁乱拉着李见素来到李濬身侧,方才那位随从便也抽刀加入了后方的激战。
此刻树后只李深与李濬还有李见素三人在。
李濬的右肩还在渗血,李见素下意识上前想要帮李濬止血,却被李深再次拉回身侧。
“你留着她没有用处,反而还会是你的累赘。”李濬想让李深放了李见素。
李深本就不待见李濬,对他而言,李濬只是一个稍微聪明些的废人,根本不配做储君,如今在看到李见素关心他的那副神情,便更加心中来气,想要当场就将李濬了解,这般想着,李深便也打算这般做。
“既然来者不是宦臣,那你便对我无用了。”
李深说着,一把将李濬右肩上的箭直接拔出,李濬疼得脸色惨白,又是一声闷哼,李见素想要阻拦,却被李深直接揽在身前,他力道极大,李见素根本无法挣脱,索性朝着面前他粗粝的手上便用力咬下。
鲜血落在唇瓣上,李深吃痛蹙眉,却并未将她松开,而是直接将她按在树上,质问道:“你便这样舍不得他?”
李见素双唇被血迹染得通红,眼泪也顺着脸颊而落,她用那乞求的眼神对李深道:“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放过他,好不好?”
“你……你知道是我?”李深当即愣住,但随后便反应过来,“是李濬告诉你的?”
李见素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李见素自幼行医至今,尤其擅长施针,对人的身形与体态极为敏锐,早在郑太后寿辰那日,她与李濬站在太液池的船上,便看到了蓬莱殿外的李深与德王世子。
那时李见素原本并未在意,只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直到她与李濬落座后,李深拿着酒来到他们面前,盘膝而坐的那个瞬间,李见素看到他弯身时腰间不自然地朝另一侧偏了几分,似是知道自己腰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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