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解释也和他预料的一样。
她和那个画手只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刻意隐瞒对方的性别,是他自己想当然地觉得是女生,还给她选了那么漂亮的裙子。
而且对方是男是女都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他知道她不可能跟一个陌生男人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也知道她不是会轻易爱上谁的性格。
理智上他完全没有理由生气,更没有理由在她解释和道歉之后依然这么闷闷不乐。
这很不像他。
“我没有吓到,”席觅微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轻声说,“我知道是你,所以不怕。”
他的胸膛依然重重地起伏,呼吸声却已经小了下来,好像连情绪爆发都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又冷却下来,他将手覆盖在她左手上,摸了摸她空无一物的无名指。
她将他抱紧,又道了一次歉,而后说:“以后我每天都会戴戒指,不会再给你和公司添麻烦。”
“我在意都不是那个,”他转身看着她,眸色沉如深渊,过了许久才闷闷道,“如果和你结婚的是他,你会忘记吗?”
从头至尾,她没有对他说过一次喜欢。
连他们现在的恋爱关系也是他利用她的心理障碍、以她需要帮助为由,名不正言不顺地绕来的。
他本来以为他暂时又可以满足了,昨晚暗自高兴得几乎整晚没有睡,又怕把她吵醒,连身都没怎么翻,直到手臂都被她枕麻了才趁她翻身抽了出来,到凌晨五点多才勉强睡过去。
今日猛然看见她和别人同框、笑得灿烂的画面,尽管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可在媒体无端编造和夸张杜撰的文字下依然刺痛了他。
她过于真诚和坦率的解释和道歉叫这种痛愈发难以忍受,他像一个患得患失的毛头小子,偷偷计较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她少年时期喜欢的人,她还可不可以这么淡定从容。
“谁?”席觅微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施律别开眼不看她也不回答,但是手指依然固执地轻轻扣着她的无名指,好像一个想要什么玩具又不肯开口的小孩子。
席觅微突然觉得可能这才是真的施律,在她面前总是温柔的、时不时露出一点孩子气的、不那么冰冷沉着的施律。
想想自己的“前科”也就那一个模糊的人影,自己这位合作老公兼男朋友或许已经谈了好多个了,竟然还在幼稚地争这种事,她从拖鞋里抽出脚,故意踩到他脚背上,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他只得伸手把她揽住。
“我都没计较你的前任们,”席觅微仰头道,“你怎么一直抓着我那个白月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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