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什么叫嫁给我吗?”
“知道啊,我跟你结婚,就叫做嫁给你,”席觅微说完,又伸出胖胖的小拇指,“就这么说好了,哥哥不可以做别人的新郎,快跟果果拉钩。”
施律失笑,伸手轻轻捏了捏这个洋娃娃般活在梦幻中的小姑娘黏糊糊的小脸,又用小拇指勾了勾她的小手,问:“现在还烦恼吗?”
“不啦,我席果果也有新郎啦!嘿嘿!”席觅微开心得把大眼睛眯成两条缝,从沙发上站起来扑到施律身上抱住他的脑袋,嘟起粉粉的小嘴朝着他的嘴唇就是“啵唧”一大口,抢走施律的初吻之后还一脸天真地说,“哥哥快玩猫猫给果果看!”
保姆找到两人的时候,席觅微已经靠着施律睡着了,保姆吓了一大跳,见小姐没事,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走了。
席觅微一觉醒来人已经在家里,哥哥没了,新郎也没了,保姆不认识施律,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伤心地哭了半宿,还生了一场小病,可是病好之后,很快又把施律给忘了。
“所以……”早已力竭的席觅微靠在施律怀里,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我真的忘了你很多年。”
“两次,”施律有些留恋地闻了闻她的头发,“你说你是不是没有良心?”
“好像是…”席觅微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但是你听我狡辩。”
“在听,”施律勾唇,“我也想听听你要怎么狡辩。”
“第一次我太小嘛,第二次……”席觅微大眼睛转了转,道,“第二次我姨妈来了,疼得看不清,而且你……你长得太帅了,和小时候完全不像,我才没有认出来的。”
还懂得给人戴高帽了,施律心中暗笑,故意道:“和小时候不像,你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记得啊,就鼻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嘴巴红红的,还有,腿长长唔……唔……”胡说八道到一半,席觅微就被某人重新捞进怀里压了下来。
由于席果果不仅毫无悔改之心还当面胡说,施老板的小惩大诫最终还是演变成了大惩小诫……
真正结束时,月亮已经东斜。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施律抱着裹着浴袍的席觅微从里面走出来,床已经太脏,暂时不能睡,他抱着她走出卧房,路过走廊去另一间卧室。
冷白色的月光从巨大的窗户穿过,均匀地洒在走道上,静谧而安详。
他微微垂眸,觉得月光下的妻子美好得不可思议,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滤镜,像欧洲宗教油画里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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