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幼年的身体,即便有玉香咒力的加持,还是感到些许疲惫,她很快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玉香起床后雪乃进来收拾房间。
每天早晨都会和自己聊天的雪乃,进来后就一直没出声,玉香疑惑地偏过头,只见对方正神色怪异的跪坐在一旁。
见她注意到自己,没等玉香询问,雪乃主动开口,“小姐,今天炳部队和躯俱留队遭到了袭击……”
“据说是甚尔少爷。”
正穿衣服的手一顿,见雪乃表情认真不似作假,玉香笑出了声,“甚尔真是我的知己。”
禅院甚尔在禅院家的处境,玉香不是不知道,因为没有咒力,可以说是谁都能上来羞辱他两句。
甚至可以说是,羞辱贬低无咒力的人,在禅院家是所谓的“大趋势”。
但这不过是一些可怜虫为了维护自己那所谓的权威,所用的下等计谋。
甚尔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某些自欺欺人的顽固派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吃完早餐后,玉香去到训练场,等待今天来给自己单独授课的咒术老师。
因为家族中可以教授玉香的人,大多都在训练中受过伤,导致给少主单独授课这个差事,在禅院家属于高危任务。
为此苦恼已久的禅院直毘人,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兄弟禅院扇身上。
禅院扇最近一直在东京,昨天才回到禅院家。
作为家里为数不多,还没在玉香课堂上负伤的高等级咒术师,禅院扇可以说是一回家就被禅院直毘人委托给玉香单独授课。
禅院扇很快答应了下来,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现身。
但距离约定好的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玉香迟迟没有等到禅院扇的露面,反而等来了禅院直毘人的侍从。
侍从伏跪下来向玉香行礼,恭敬地道:“少主,家主和扇大人在议事堂等您。”
玉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衣袖,她挺直腰背,垂首看向仍跪坐在地板上的侍从,“请带路吧。”
直到玉香发话,侍从才起身带路,七拐八拐到了熟悉的地方,正是前些日子长老们与玉香会谈的和室。
停留在门外,侍从为玉香拉开障子门。
进入屋内,几个长老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禅院直毘人坐在主位,他右手边坐着一个梳着高马尾,眼睛细长的中年男人。
玉香进入室内后,众人的目光汇聚过来,谁也没有说话,唯独大长老和玉香对上视线,若有深意的笑起来。
屋内的一切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息,扫了一眼众人各不相同的表情,玉香走过去在禅院直毘人的左手边空位上落座。
一抬起头,就和坐在对面的禅院扇对上了眼神,对方面无表情,但看向玉香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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