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分手!”对,他当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惶恐来,很着急地反驳了月岛的话。
本来就没有分手啊,万里名从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她只是生气了,说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联系。那么他只要等她气消不就可以了。
影山飞雄那时候还不明白那股无端的惶恐是从何而来,只觉得月岛的话是前所未有的刺耳。
但他还是低着声音问:“为什么,会受不了?”
月岛萤只是看着他,用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上学的时候要负责你的学习成绩,毕业了还要担心你的人际关系,给你做营养餐,甚至还要关心你吃东西太快会噎到……”
月岛萤:“星川是你的妈妈吗?”
他当时的语气格外欠揍,有那么几个瞬间,影山飞雄觉得自己就要化身岩泉飞雄了。
担心两人会打起来,山口忠在旁边劝。
但最后,他也问影山:“你多久没和星川同学见面了?”
影山回答:“两个月吧。”
山口忠叹了口气:“那你们上次共处超过一周是什么时候?”
“是……”影山张了张嘴,微若蚊声:“是上学的时候。”
——影山飞雄手指搭在万里名给他画的地图上,犹豫着是不是不该接。
过了几秒钟,他说:“你不用给我画,我可以坐车。”
是的,明明坐车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却要让她画这么复杂一张图,万里名一定也觉得很辛苦。
影山飞雄心想下次一定要说得更早点,要在她开始做之前就说出口,免得她白忙活。
然而这话在万里名耳朵里是另一个意思。
哦,怎么忘了。他和她可完全不一样。
不用考虑昂贵的乘车费,更不会因为担心干洗店很贵而害怕弄脏一件布料稍微有点娇气的衣服。
万里名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但只是一瞬间,就又挂上了一个有点勉强但依旧体面好看的笑:“不好意思,是我多此一举。”
她低头看着那页标注得尽量详尽又简单清楚的手绘地图,觉得自己现在比刚才和影山僵持到底要不要送她回家时还要更像一个白痴。
不,万里名摇摇头。再怎么说都不能把她这颗聪明的脑袋瓜比作白痴笨蛋的,这是对瓜的侮辱。
尽管表面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但她捏着那页纸的指尖都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关心前男友还被拒绝了?
万里名这么自嘲地想着,就要收回手,连同那张地图一起。
但纸的另一端也被按住了。影山飞雄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看上去好像有点不高兴,他下意识地按住那张特地画给他的地图。
万里名抬眼看他:“不是要坐车?”
影山飞雄试图把地图扯过去:“这是,你画给我的。”
他依旧是那副有点呆的表情,只是嘴唇微抿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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