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刚刚对你撒谎了。其实我小时候得牛痘不是因为跟牛玩……”她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衣服,眼神凝视着虚空的某一处,
“是因为,我妈妈生生将牛的疱疹液涂在了我的伤口上,还骗我说这是天花。”
“我当时还很小,吓得躲在房间里一直哭,也不敢去找医生怕传染给别人。直到老师见我一直无故缺勤来家访时,将我送去医院,我才知道自己得是的牛痘。”
“后来我就去专门学习了这两种病,否则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雪村铃兰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这些,不免有些忐忑。
然而,抱着她的人并没有对她的倾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手突然抓紧。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
只见童磨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五官扭曲形成了一个非哭非笑十分奇怪的表情。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肯定会露出笑,说着“哎呀你的母亲还真是过分呢”,这样子过口不过心的话。
可此时他不敢随意做出这样的回应,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因为他根本无法共情到铃兰的感受,于是表情便扭曲成了这样。
雪村铃兰露出了微苦的笑。
忽然间完全理解了椿的心情,因为当她揭开这道尘封的伤疤时,也希望他可以说些体贴的话啊,可是他却什么都共情不到。久而久之,心也会变冷吧。
可是这个表情抽搐的家伙也在苦恼呢,他或许也在害怕,自己会变成椿那样吧。
她看着他,微苦的笑也甜了起来:
“说出来感觉好轻松啊!突然理解极乐教的信徒了,有人愿意听自己诉苦也是一种解脱苦难的方式嘛,即便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听你说话,就已经很幸福了。”
童磨脸上扭曲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又露出了平常的笑容, “我相信小雪说的。”
此时,他们也已经到达了下一个目的地,童磨缓缓从空中降落,将铃兰放了下来。
他们正处在牛棚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借着烛光和童磨的眼睛,他们终于找到了感染牛痘的牛。
两人高兴地喊出了声。
几秒后,附近响起了敲锣的声音: “偷牛贼!快抓偷牛贼!!”
雪村铃兰连忙摆手, “不是的!我们不是贼!”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待在牛棚里,不是贼,那你们在做什么!”
之后,什么为了避免被当成贼只好说成是偷欢的情侣,对方不信于是接吻证明……
——这样的小说剧情均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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