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镇的晚霞和现在看到的一样,红得绚烂,只是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戏剧开场的时候,纪则临在应酬,一下午,他不仅要招待前来攀谈的客人,还要应付生意场上的人,到了傍晚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脱开身出去透一口气。
从宴客厅出来,他绕到了长廊上,正琢磨着等下要怎么和那些人打场面,转眼就看到了闻月。她独自站在廊上,失神地看着天边,神色隐隐落寞。
纪则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在青水湾的湖边,她也是这种神情。
闻月看着天边失神,忽听到了动静,回过神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纪则临,以及正在和他攀谈的女宾。她微微讶异,很快又觉得他们在那儿说话,自己杵着不太好,正想走,却被喊住了。
“闻小姐。”纪则临客气地和那个女宾点头致意,随后迳自走向闻月,压低声说:“陪我站一会儿。”
闻月不明所以,再看向那位女宾,顿时明白了。
“她走了。”闻月过了会儿说。
纪则临回头,长廊上果然没别人了。他抬起手,松了松领带,再看向闻月,随口解释道:“应酬了一下午,我现在不想和人周旋。”
闻月不知道这个不想周旋的“人”是不是也包括自己,但她的确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戏剧不好看?”
闻月身子刚动就听纪则临问自己话,她只好再次站定,老实地回道:“没有,我出来接个电话。”
纪则临点了下头:“你在这儿站了有一阵了,在看什么?”
闻月纳罕,纪则临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站了多久?她抬起头,对上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心头一跳,很快别开眼说:“今天的晚霞很漂亮。”
“是很漂亮。”纪则临回过头,看向了天边的云霞。
闻月和他不熟,并肩站着也是尴尬,但直接走人未免不礼貌。她踌躇片刻,委婉地问:“纪先生不去看戏剧吗?”
“我还要回去应酬。”纪则临眉头微皱,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本来以为能来老太太这儿偷个清闲,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闻月听他言语间透着一股怨气,一时惊讶,又觉得好笑。没想到堂堂纪氏集团的总裁也会因为应酬头疼。
“纪先生年轻有为,想结识的人自然就多。”闻月捡了好话来说。
“他们想认识我,只是因为我姓‘纪’。”
闻月见纪则临神色微沉,忖了下,开口说道:“‘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芬芳’。”
纪则临神色一动,看闻月的眼神忽的像是不见底的深潭,越发幽深:“看来闻小姐很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
闻月听他这么一说,才惊觉自己引用不当。
这句台词是朱丽叶在花园里表达对罗密欧的喜爱时说的,往下的台词是“罗密欧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可爱的完美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她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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