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人年岁相仿,若日久生情,如爱侣一般交颈缠绵,也并非全然无可能。
只是这样想想,月琉音心中就有几分不快。
他微皱起眉,又重新审视眼前这名少年。
少年也抬头看向他:“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不会交代一个字。”
月琉音没有多言,右手利落扣住少年的手腕,搭上二指,把脉。
“你做什么。”少年仍是警惕。
因有蛊虫在体内游走,故脉象细弱抖颤,飘忽不定,与花稚一样,是中蛊之象。
“你身上的确被他下了蛊。”月琉音收手,话音一顿,看向他。
“我已传书,叁日后莲华弟子前来接应,会有人带你一道前往南疆解蛊。”
闻言,少年的面色才略微缓和下来。
酌月剑,月琉音。
酌月剑剑主历传已有十几代,百余年,却唯有他一人被冠上酌月剑仙之名。
他在江湖中时也曾略有耳闻,今日得见,他更是不免心生敬畏。纵使那人说自己与他外貌相似,而眼下他明白,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仿冒品。
“你叫什么名字?”月琉音问道。
“见月。”少年想了想,回答。
见月。
月琉音眸光低垂,落在少年那与他相似的眉眼间。
就连名字也是如此。
看来他这位师弟,是笃定了这一次势必要拿捏到他所有软肋。
其实他打算明日和花稚继续启程前往南疆。
这一路,即便带上这少年同行,等到南疆,届时子母蛊一同解蛊,也本是无碍的。
但眼下他有了私心。
他不想让他,和花稚一道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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