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做老实巷买卖,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又算了几笔账?
国公爷财大气粗,荆大饱直接去衙门里狮子大开口了,可见他也急。”
小段氏倒吸了一口气。
这事儿弄得!
辅国公府里就这么一独苗苗,如今又受了伤、腿脚不便,辞书都递了要做个闲散权贵,圣上便是寻肥鸡,按说也不该寻上他,没这个必要。
偏偏连这么“安全”的辅国公都要避风头了……
“你说得有理,”小段氏颔首,“我们得再观望观望许国公府的状况。”
心里拿定了主意,待隔天许国公夫人登门,小段氏千言万语都是舍不得。
“云静是个孝顺孩子,她父亲走后,全靠她支撑她母亲,母女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她是大姐,自小就是妹妹们的表率,她们姐妹处得亦极好。”
“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再留孩子在家里过个除夕,等来年开春再完婚。”
许国公夫人颇为意外。
先前分明是诚意伯府话里话外想早些办喜事,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延后了?
是婚事要出变故?
念头一涌起,许国公夫人自己就先否了。
两家已经换了帖,板上钉钉的,诚意伯府又不是那等不要脸不要皮的人家,断不会胡乱行事。
再说,林云静是高嫁,这门亲事黄了,她哪儿再去寻个同样好的?
许国公夫人也没有贬低林云静的意思,若是真不喜欢、看不上,又怎么会挑来当儿媳呢?
她看重的就是林家和睦良好的家风、林云静端正沉静的气质,这两点比什么庶子所出、嫡子所出重要多了。
自家三儿性子太过跳脱,行事让人头痛,就得有个这么稳重的媳妇管管他!
话说回来,若不是这么心疼姑娘的人家,又怎么能养出那般性情?
两家既要结亲,许国公夫人也就不拂了小段氏的面子:“您这几句话说的,我听着都眼睛发酸了呢。
嫁姑娘与娶媳妇,家里人心情肯定不同。
那就照您的意思来,我们选个来年开春后的好日子,花也开了,天也暖和些。
大姑娘在府上得这般喜爱,等她过门后,我们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您放一百个心!”
“我肯定放心,”小段氏笑了起来,“与府上结亲,就是信你们善待我们云静。”
青朴院那儿,黄氏正焦急等着消息。
听说许国公夫人回去了,黄氏便来了载寿院,向小段氏询问婚期。
“年后吧,”小段氏握着她的手,道,“你这些年太辛苦了,你们母女两人再一块过个年。”
黄氏的笑容几乎凝在了脸上。
前回,她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下是坐实了。
“真是为了让云静在家里多住几月?”黄氏没有忍住,问道,“老夫人,这婚事没出问题吧?”
“哪里的话?”小段氏道,“我们真心结亲,许国公府亦是真心求娶,能有什么问题?你别胡思乱想,也别吓着云静。”
老夫人已经这么说了,黄氏再有疑问,也没法继续追问,只好起身告退。
送她离开的正是清妍。
下台阶时,黄氏踉跄了一下,得亏洪嬷嬷眼疾手快。
等人站稳了,清妍才后知后觉般来扶她。
黄氏看了她一眼,疑惑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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