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尧伸出两根手指,对死死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浑身扎满窟窿的花意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赔礼道歉,直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
“呸,给你赔礼道歉,做梦!”花意一听温尧的话便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的态度。
温尧没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要么,我将所有的事告诉皇上,咱们谁都别想活。”
温尧在笑,笑容很浅,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脊背发凉。
光脚不怕穿鞋的,死没事,但要垫背的要拖够。
花意明显不想死,却也被温尧这话给吓着了,干巴巴地朝他喊:“你敢!”
温尧笑容愈发和煦,眨眨眼,他没什么不敢的。
反应过来的郑嬷嬷也很激动,跪着上前来拉温尧的衣服,“哥儿,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就算不为自己,你也为姨娘和姑娘想想啊,若是事情闹大了,她们…她们也会死的。”
郑嬷嬷激动且慌乱,一个劲儿地劝温尧。
温尧将她手推开,收敛笑容,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温尧道:“你们有选择。”
在花意满脸怒气想要再次冲自己大吼时,温尧抢在她前面开了口,“今晚是承恩殿的内监送我回来的,你们猜皇上有没有安排人监视这栖霞宫?”
花意把嘴闭了回去,郑嬷嬷欲言又止,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
在温尧的注视下,她们做了选择,跪去了门外。
温尧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在用湿了的喜服擦去了脸上的血迹,而后起身去关门。
门快合上时,郑嬷嬷突然说道:“哥儿从前最是心善,不会像今晚这般……”
温尧勾唇冷笑,“我为什么要对想毒死我的人心善?”
房门被关上,霎时间,里外都没了声息。
原身或许是个善良人,但不会是个傻子。
而他,既不想善良,也不想做傻子,他只想活下去。
上了门栓后,温尧慢腾腾的走过去替自己铺床。
……
承明殿,皇帝寝宫
秦宴放下手中厚厚的折子,看向跪在正中央的影卫,“说。”
影卫恭敬禀告:“薛美人罚了陪她进宫的嬷嬷和丫鬟跪在门外,自己安寝了。”
秦宴示意他继续,“原因?”
“下人意图毒害薛美人,薛美人装鬼吓唬了两个下人,双方起了争执,薛美人以向皇上您告状作威胁,让下人给她赔礼道歉,直到她满意为止,两个下人便跪到了门外。”
影卫将过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秦宴听完摆摆手,让影卫下去,自己看向旁边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内监,“李长英,你说朕这个新纳进宫的薛美人,在薛家会是个什么身份呢?”
李长英往前一步,恭敬道:“禀皇上,这左相只有两女,一嫡一庶,嫡女年方十六,与肃王殿下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薛家自是不可能让她入宫。”
“至于庶女,还不到十四,虽说薛家报的是庶女之名入宫,可今儿这位,奴婢瞧着也不太像。”
秦宴眯了眯眼,不想听他的废话,“所以?”
李长英笑呵呵,却不再开口。
答案也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秦宴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修长不似女子的手指,脖子处系着的丝巾,以及被自己撕破衣服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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