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晏辞神色认真:“若你想离开晏家,我会写一纸和离书,说明和离是我的原因,断不会让你受到他人的平白猜测。”
顾笙眼睛有些酸,他移开视线,本来他已经做好再挨一顿打的准备。
可晏辞,他竟然说愿意和离,而不是休弃。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听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爹,你别气坏了身子,说不定是误会呢?”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怒道:“还能有什么误会,这畜生喝酒误事也不是头一次了,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顾笙慌忙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外衣穿上,晏辞还没反应过来,卧房的门被从外边大力推开了。
“你这个畜生,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一个头发半白,穿着讲究的老者扶着门框,额头上青筋暴起,瞪着眼睛,胡须抖动,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边抖边指着晏辞:
“平日花天酒地也就罢了,你喝醉了嘴上就没有个把门的吗?!你昨天是不是和赵家那小子喝酒,还把腊梅香的香方给了他?!”
这人是原主的父亲,也是晏家的家主,名叫晏昌。而跟在他后面进来一个穿着颇为华丽的年轻男人,正是原主的庶弟晏方。
晏方长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此时嘴上一边说着安慰晏昌的话,一边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晏辞:“爹,您消消气,听听大哥怎么说。”
原主的母亲是晏父的正室夫人,不过去得早。晏父在她死后抬正了侧室,从此晏方虽为庶子,实际和原主这个嫡子有相同地位,甚至享受的待遇更好。
一个看起来颇有风姿的妇人,一边用绢帕揩着泪,一边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上前,看着晏辞哭道:“辞儿,你怎么这么糊涂,香方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怎么能随意告知了旁人去,这让我们晏家以后如何立足...”
按照脑子里最后的那段记忆,昨晚原主又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其中有一个叫赵安侨的,家里也有一个香铺,不过规模没有晏家的大。
这个人往日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原主套有关晏家香方的事。而昨晚不知是不是原主喝大的缘故,一不留神就把祖传的腊梅香方透露出去。
结果今天一早,赵家就连夜把炼制好的香拿出来售卖。
这也是为何晏父打听完消息,立马过来的原因。毕竟一个制香世家若是连香方都告诉了外人,以后的生意也就不必做了。
晏辞站在原地,他没有昨晚的记忆,也不知道原主喝醉了到底说了什么。但看着晏夫人和晏方熟练地一唱一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结果听到晏夫人轻轻吸了一口气,指着站在晏辞身旁的顾笙道:“笙儿,你的脸...”
顾笙一直是微微侧着身子对着两人的,就是为了挡住脸上的红肿,奈何那红肿太过明显,根本瞒不住人。他垂下头,低声道:“昨晚笙儿起夜不小心撞的,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晏辞踉跄朝后退了半步,俊脸被打的歪向一边,瞬间便红肿了起来。
晏父怒道:“撞到什么上能撞出个掌印!”
他用拐杖狠狠敲着地面:“你平日里还嫌出丑不够多,如今还干上了打夫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似乎若不是力不从心,就想当场把这个不孝子活活打死。
然而最终他只是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晏辞骂道:“滚,滚!立马给我滚出去,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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