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
顾笙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这回阿爹不能帮你了,照你爹爹说的去给夫子道歉。”
晏梅初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顾笙见状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去道歉不是丢人的事,敢作敢当才是勇敢的表现,你不是一向自诩自己很勇敢吗,难不成还会怕认错?”
晏梅初拉着脸,虽然他很怕爹爹,不怕阿爹,但是阿爹的话有时比爹爹更管用:“那好吧,那我就去道歉好了......”
顾笙笑了起来,抬头伸手,晏月疏立马朝着他跑了过来。
顾笙将两个孩子揽在怀里亲了亲:“你们俩先下去吧,阿爹在正厅准备了你们爱吃的点心。”
一听有点心吃,两人欢呼一声,蹦跳着跑出门。
顾笙直起身看着两个孩子跑出去的背影,这才转过头。
书案后面的人在孩子一走,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顾笙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走上前伸手给他揉着头。
晏辞吐出口气:“这才十岁就这般顽皮,以后再大一点岂不是要上房揭瓦?我们两个也不是这个性子啊,这梅初怎么顽皮成这个样子?”
顾笙咯咯一笑,宽慰道:“好在月疏让人放心,要我说肯定是当时在肚子里的时候,梅初就把月疏身上的活泼都吸到自己身上去了。”
晏辞转过身拉下他的手:
“淘气也就罢了,还不好好读书,前些日子我在宫里遇到孙承修和他女儿,他现在就是个女儿奴,一有机会就带女儿入宫炫耀。”
“他那个闺女更是了不得,三岁就会读医书,人人都说长大了一定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才女,没什么差错年岁一到就能进宫当女官了。”
顾笙“噗嗤”一声笑了:“我记得,是小璟言吧。那小姑娘可了不得,继承了苏合的好样貌不说,还继承了孙大人医术上的天赋,以后定是能女承父业的。”
晏辞无奈,他站起身伸手环住顾笙的腰,引着他往屋里去:“所以你看看,每次我要惩治梅初,你都要进来阻止,再这样下去,以后梅初再大些可不听管教了。”
顾笙随着他往里屋走,边走边笑道:“你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还不知秉性?梅初是顽皮了些,但是何时真的做过出格的事?”
晏辞莞尔:“这倒也是。”
两人走进书房后面,专门布置出来供主人休息的内室,顾笙坐到榻上,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展开:
“胥州那边来信了,外祖母说她想两个孙儿了,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将两个孩子送过去住几天。”
他顿了顿:“正好予安自己一个也怪无聊的,我听说上次从燕都回去后,他就吵着还要跟梅初月疏一起玩。”
晏辞道:“外祖母年纪大了,想念外孙是正常的,等过些天中秋节,咱们一起去胥州过节好了。”
顾笙问道:“可是中秋节朝中事物是否繁忙,你可能抽的开身?”
“若真有事务也没事,大不了那你和孩子先过去,我晚些天到。许久不见季明叶臻他们,记得多带些礼物。”
顾笙颔首:“这是自然。”
两人在屋内安静坐着,没一会儿,窗外又下起雨来了,晏辞拿起桌上匣子里的香粉放进炉子里焚烧,香气袅袅升起,熏得满室清华。
顾笙看着那香雾,开口道:“先前和几位夫人聊天时,还提到香的事。”
“我就想啊,当年你制出的香品那么多人争着抢着去买,可如今你再也不亲自制香了,想想还怪可惜的。”
晏辞闻言笑道:“实不相瞒,如今就算陛下想找我制香,也得找些合适的理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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