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闲适的喝着茶,苏时鹤听她突然这么问,倏得一下沉了脸。合着他说了半天,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不记得。”
陆修容笑笑,半蹲下来,手指抚摸上那玉佩,“妾身也记不太清楚了。”
“记不得就算了。”蹭的一下站起来,苏时鹤冷冷睨她,“陆修容,你不必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初见,我未曾对不起我们的年少岁月。”
他都已经纵容她的喜欢了,还要如何?
陆修容扬起头,眼中有些小心,“妾知道了,那王爷,这枚玉佩你能送给妾吗?”
心底不耐烦,苏时鹤一把扯下玉佩,丢在了桌子上。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随后就头也不抬的离开。
门被哐的一声踢开。
对那些视若无睹,陆修容起身,从自己珍藏的小盒子里取出另一块鱼形玉佩。
那年初见,他教给她逃出小院的方法后,就把随身带的玉佩掰了两半。
一半给她,一半他自己留着。
尽管最开始他留下玉佩的本意是,万一她还是没能逃出去,就用这玉佩做信物,他回来救她。可这么多年她珍藏着,在她眼中的意义也早就成了定情。
她保管的玉佩还很莹润,他佩戴着的却满是划痕。陆修容将两枚玉佩合成一块,痴痴在床边坐了半晌。
院子里有些嘈杂,好似有人吵嚷了几声,后又归了平静。
秋云进来服侍,眼圈还有些红。
回过神,陆修容看了她一眼,怪道:“怎么了?”
“有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嚷嚷着不在咱们院子里干了,要去上赶着巴结旁人呢。奴婢气不过,与他吵了两句。”秋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回。
谁不想讨个好前程,原也正常,陆修容摇了摇头。
而后对秋云吩咐,“你去找王爷,就说明日是最后一日,只我单独是他的妻子。我想请他,前来一聚。”
以为她是有心要亲近苏时鹤,秋云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忙不迭的应了声出去。
陆修容失笑,再一次看向手中的玉佩,突然去桌边拿起镇纸,对准了玉佩狠狠一砸。
双鱼玉佩,象征着团圆美满,多子多福。
此刻,碎为齑粉。
——
东宫之中,李畅正看完几分奏报,略有些疲倦的揉捏眉心。
一旁立侍的公公看见了,赶忙上前来为他倒茶,“殿下,歇息一下吧。”
此刻奉上的是醒神的茶,一口下去,甚为清冽,李畅喉头滑动了两下。“她呢?”
知道殿下这几日围绕的女子是谁,公公回:“庆王殿下亲自前去,将王妃接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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