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两个号。
在赶进度之余,汀野还能见缝插针的接几个简单顾客。
藩何买的白莲花已经在酒吧送了好几天,被熟人逮着八卦,问汀老板是不是已经跟对面白莲花撕破脸,这个商战到底谁在从中获利等等。
藩何这边正陷入淤泥漩涡,被缠得烦躁,而那位话题中心的主角却一个人躲在学校里规避风险,晚上回来也是凌晨三四点。
根本逮不住人,藩何只能打发他们去隔壁养生酒馆问问白莲花,可奇怪的是,谢书荣自那天贴完广告贴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消失的非常彻底,给人的感觉就是时不时出来恶心你一下。
恶心到了就立马消失,绝不多呆片刻,当然这只是藩何的个人想法。
又是一个星期五。
东门附近有个临城中学,恰巧是放学时间,路段跟斑马线全是人,小朋友混入其中,期间还有医学生套着白大褂匆匆路过。
整个片区进入到一个短暂的停滞阶段。
汀野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些小学生给踩死,拉着自己的顾客往角落里蹲。
“听我一句劝,该分手时就分手,别犹豫。”汀野说。
顾客是个高中生,女孩子,成绩不上不下,看着乖巧懂事,不化妆不抽烟,举止文明,是建设伟大祖国的未来栋梁。
汀野其实不接年纪太小的顾客,行业刚起步那会他还挺热衷于小女生的禁忌爱情,每一单都是劝分不劝合,毫无例外。
秉承着帮未成年小屁孩正确认识爱情观,并引领祖国花朵走向正确且光明大道的思想态度。
立意很好,现实也不残酷。
至于现在为什么不接了,那还得从一位糟心的家长说起。
几年前的某位小女孩在分手后被她妈妈发现了微聊上的聊天记录,女孩怕被发现,有定期删除,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汀野成为了那一次的牺牲者,对方她妈凭着女儿那点转账记录,逮着汀野说他强行给未成年搞婚姻配对,后面掰扯混乱又说汀野搞诈骗。
讲真的,他当时只收了小女孩三块钱。
劝女孩跟渣男分手还花了五块钱买糖葫芦哄,结局太惨烈,汀野不忍回忆,干脆就拒绝了所有高中生妹妹。
不过,今天是个意外。
汀野扯了扯裤脚,蹲在女生面前,宽慰道:“这有什么难过的,你瞧那小子,一头黄毛,整得跟个精神小伙似的,我随便一吓他就跑了。”
“你说他跑就跑吧,还往另一位小姑娘怀里钻,他这是脚踏两条船,人品极差,哥不建议你悲伤,因为不值得。”
汀野苦口婆心:“想当年我可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明星帅哥,本人就从不为某个人哭泣,我只为我的初恋,也就是数学悄悄掉过两滴血泪。”
“我要是你,现在就回去怒刷几百套试卷,期末考个年级第一,再把成绩单狠狠甩他脸上。”汀野说得激烈,好像已经实现了一样:“居高临下地藐视他,嘴角最好再带点七分冷漠,三分不屑,说——当年的我你毫不珍惜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泪眼汪汪的女生终于被逗笑了,汀野松了口气。
他摸向口袋,本想看看有没有零钱再去买串糖葫芦哄一哄,结果摸到了那颗糖。
那颗谢书荣亲自送到他手里的糖。
汀野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天晚上的绚丽灯光,摩天轮到顶的体验感顺着指尖往上窜。
玫瑰,糖果,还有那双温热干燥的掌心。
汀野顿了顿,抽出手当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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