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野觉得像谢书荣这种既有钱脾气还好,看着又特天真的人,应该抵不住这种无意间的撩拨才对。
在汀野的幻想中,他应该看到对方脸红,或者不好意思。
可惜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谢书荣的智商在金融学院是专业第一,学霸的脑子是可以举一反三的。
谢书荣按住汀野夹火锅的手,言语间算不上责备,更多的是温和的提醒:“你一点也不乖。”
汀野:“?”
谢书荣:“你有计算过这顿火锅吃了多少吗?”
汀野以为对方在说钱的事:“超出免费的部分我会支付。”
“不是……”谢书荣目光不自觉落在汀野那张泛红的唇上,他微妙的顿了顿,无奈叹气,还是喊了声乖乖:“别吃了,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这四个字一出,汀野彻底愣住。
他来的时候确实很饿,但现在已经很撑了,谢书荣没怎么动筷子,理论上来说是他一直在喂汀野,但其实细究起来,谢书荣虽然在喂,但速度却非常慢。
无论是剥虾还是其他什么,大部分都是汀野自己动手,如果全靠谢书荣投喂,汀野是绝不会吃这么多。
火锅汤被烧低了水位,汀野放下筷子,想了想问:“藩何给你通风报信?”
谢书荣没回答,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有些走神,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汀野撇嘴,不是很高兴:“他倒是什么都往外抖。”
明明前几天还嚷嚷着白莲花不得好死,今个儿转头就把他卖了。
不愧是真兄弟。
这顿火锅钱最后还是谢书荣支付的,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上次酒店的饭还没请,这次他来,下次汀野再请。
时间移到九点整。
两人出了火锅店,外面气温比房间内较低,在炎热的夏季末还算凉快。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分钟,汀野发现这是回酒吧的路,他停住脚,扭头看向身边人。
谢书荣臂弯里搭着那件西装外套,路灯正好立在他们脚边,暖色灯光从上往下照着,他神情平静,下垂的睫毛微微遮挡住眼尾的莲花印。
汀野看了会,突然问:“去医院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
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高到可以分享私人事物的地步,更何况汀向阳不一定乐意见到陌生人。
汀野懊恼地在心里骂自己被美色.诱昏了头,什么鬼话都往外蹦,正欲收回邀请时,谢书荣点头了:“好。”
汀野:“……”
不是大哥,你还真是什么都去?医院有什么好去的?
谢书荣:“我去买蛋糕。”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汀野再收回来已经不合适了,于是趁着对方去蛋糕店挑选蛋糕的间隙,汀野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给那位真正的小孩发信息。
野风也向阳:那个……
病人本应该早点休息,但汀向阳时常胸闷气短,很难会在这个点睡着,一般她会玩点换装游戏来强行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感到太痛苦。
便回得很快,她扣了个问号过来。
野风也向阳:哥哥今晚给你……
汀野止住打字的动作,谢书荣的声音隔着店门轻轻传来:“她喜欢什么口味的?”
“啊……”汀野抬头看了眼,视线扫过货架上五花八门的蛋糕,最终落在对方高挺的肩背上:“巧克力吧,不,太甜了,她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谢书荣退而求其次:“那就蛋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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