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很不喜欢谢书荣压抑阴沉的样子,便说:“你抓疼我了。”
谢书荣绷着脸,下一秒松了力,虚虚地牵着他,勉强收敛起吓人气势,无奈道:“你听话点,别乱跑,我有话对你说。”
汀野还是很担心:“那黄黎呢?”
“……”刚松的手劲立马收紧,谢书荣一言不发,脸又拉了下来,牵着人钻进旁边安全通道,声控灯被脚步惊醒,直到再也看不见黄黎后才停下来。
楼道里没有人,寂静得可以听见彼此清浅的呼吸,谢书荣没有松手,始终紧握着,好像很害怕一旦松开,人就会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般消逝于天地间。
最后还是汀野先开的口,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在心底暗想:如果你现在跟我表白,我们就可以趁着夜色一起漫步金舟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遇上贩卖玫瑰的商人,我可以给你挑选出我认为最漂亮、最鲜艳的玫瑰,包成花束赠予你,对你说我也喜欢你。
当然,前提是你得对我表白。
毕竟我等了这么久,还一个人孤零零地看完了一部暗恋悲剧,虽然我并没有为此哭泣。
然而谢书荣并没有表白,他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汀野的脸,一寸寸滑过五官轮廓,嗓音里还带着质问跟怒火:“你真的很喜欢黄黎吗?”
“……”
“你们真的没有金钱交易吗?”谢书荣再无往日贴心,他浑身僵直,像一只冲动的野兽,声音越问越大:“你发的那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发了又要删掉?”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发出来气你,但是看到你那么苍白难过,就不忍心删了安慰你一下而已。
但汀野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就算要质问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也应该是在道完歉——谢书荣必须为自己日记上所记录的内容道歉,之后在两人都能心平气和交谈时才可以进行那些质问环节。
汀野可以接受先表白再解释,但绝不接受一上来就诘责,尤其还是用这种令人讨厌的、有着强迫象征的行为方式。
于是,在接下来短暂的交流里,双方言语都充斥着大量情绪化的糟糕言论。
“关你什么事?”汀野率先失控:“我跟谁在一起,有没有金钱交易,喜不喜欢谁,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书荣愣了好一会,脑子有片刻空白,似乎没料到汀野会发如此大的火,听得脸色变了又变,唇瓣开合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汀野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声控灯在怒意下持续闪着光,照亮周围的同时还将谢书荣愈发难看的表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算我现在出去跟黄黎接吻,跟他约会求婚……”
剩下的话被谢书荣粗暴打断:“汀野!”
这是谢书荣第一次如此凶狠地叫汀野的全名,吓得汀野立刻禁声,面上却还在强装镇定。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为什么贾小五跟藩何可以跟你毫无芥蒂的聊感情聊生活,到我这里就必须小心翼翼,连询问关心哪怕一句都不行吗?”
谢书荣抓着棒球棍的手紧了紧,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渴求,他怒极反笑:“我在这里担忧思虑,搞半天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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