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野便乖乖地将手机塞回口袋。
他没有问这么晚了该怎么去边境,机场是否有最近的航班,如果坐高铁的话得换乘几趟,需不需要准备点什么。
汀野盲目相信谢书荣,起先还能关注周围环境,后来就不怎么记得了,只知道谢书荣全程都在牵着他,而汀野也正好不想花费精力去思考。
于是,当谢书荣叫他下车,抬头看见某个专门修建出来的空旷场地上,停着一辆在汀野看来非常巨大的私人直升机时,让他本就宕机的大脑变得更加愚钝。
“本来是打算在第一次约会时邀请你与我一起享受横跨高空的感觉,上次在游乐园发现你对一切可以飞升的东西感到很兴奋,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谢书荣轻叹,既无奈又惋惜:“我没想到会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邀请你。”
差点忘了,面前新交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去边境简直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买票硬挤交通工具。
飞行员准备就绪,这架私人飞机内部可以乘坐四个人,汀野看不懂机型型号,也不了解买一架直升机需要花费多少钱,但他知道这肯定价值不菲。
如果是在平常,汀野一定会出言调侃两句大少爷,然后再仔细观赏,夸赞这架飞机很酷,适合高空飞行。
但眼下他没有那个兴致,跟谢书荣登机后就靠在窗边一言不发,今晚没有星星,月亮也不是很圆,亮光没有临城的霓虹灯亮,一切都是沉闷的。
谢书荣靠过来告诉他,汀康跟一个女人偷偷过境,现在被压在公安局,汀向阳紧急送往当地医院,谢雨桐在今天下午两点赶到了现场,但是由于医疗资源差劲,只能等病情没那么严重之后再转院。
起飞之前,汀野接到了来自医院通知家属的电话,是一则病危通知。
谢书荣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安静地陪着他,握紧了汀野冰凉的手。
耳边只剩下机翼轰鸣声,氛围凝重得让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汀野突然问:“所以你今天下午说不舒服,先回去了,是因为得知了汀向阳的事吗?”
谢书荣顿了顿,点头又摇头:“你跟黄黎,还有汀向阳的事,都有。”
原来如此,汀野心想,当时他来送绿茶饼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差,肯定在纠结要怎么说才能表现得不那么危急,于是先拿绿茶饼开头,结果汀野直接告诉他今晚要跟假男朋友去约会。
窗外风景飞速倒退,俯视着不知是哪里的陌生城市,驾驶员按照申请路线驾驶,一路畅通无阻。
汀野受不了太安静,也忍受不了内心无法言说的焦急,便主动开口扯起了别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摄影的?”
谢书荣愣了一秒,老实回答道:“从我能自主握相机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了,大概四五岁。”
“这么早啊。”
谢书荣有意帮他缓解压力,反问:“你呢?”
“建模吗?”汀野想了想,说:“有点复杂,我慢慢讲给你听。”
陈丁香的教育理念跟大众所认同的有很大差别,她不是那种严格管控小孩的母亲,但也不是那种完全放养式的家长。
从汀野记事开始,这位漂亮的年轻女士就经常带他参加一些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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