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一时不察,就这么将门扣了上去。
“嘶!”十指连心,挡在门框上的四根手指被扣过来的门猛地撞上,瞬间让谢景行疼地叫了出声。
“景娃。”边上的谢婶子忙把谢景行的手抓过来查看,心疼地看着手指迅速变得红肿。
“唉,你这…你这也不像是傻子了啊,怎地还能把手撞上来呢?”药童上下打量着谢景行。
谢景行可顾不得手指变成啥样,甩开谢婶子的手,扑上去一把抓住药童的手臂。
“你这是要干啥?”药童忙往后退。
谢景行没松手,“你帮帮忙,我阿爹真的情况紧急,你帮我叫王大夫出来吧,他会去的。”
上辈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奋斗,就算是被生活撞得头破血流,谢景行也不曾求过谁。但现在,别说是低头求人了,就算是下跪都成。
“是啊,小哥,等着人救命呢,你帮着去问问吧。”谢婶子在旁边跟着说。
药童看上去顶多十三、四岁,看着面前谢景行青白的脸,到底还是心软了。
咬咬牙,药童壮了壮胆,吩咐道:“你们俩先在这等着,我去帮你们问问吧。”
“谢谢!谢谢!”两人忙道谢。
约莫过了一刻钟,药堂里总算是传出了窸窸窣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到底是什么着急情况,用得着你天没亮就叫我起床。”一个中年男人严肃的声音传了出来,“要是我休息不够,明天没精神影响了看诊,耽误了病情,你担待得起吗?”
“真的情况紧急,您就去看看吧。”药童的声音跟着响起。
没多时,一个四十来岁,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领着药童走了出来,这便是保安堂另一位坐堂的王大夫了。
王大夫走近两人,见是谢景行和一陌生夫人,皱了下眉,眉间的纹路显得愈发深刻,“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王大夫和吴老大夫虽然都在保安堂坐诊,一起共事了快二十年,按理说关系应是不错。但王大夫这人心眼小,容不下人。
王大夫在保安堂从药童做起,一步一步成了正式大夫。当时的保安堂只有他和他师傅,他师傅年事已高,王大夫就想着过两年等他师傅退了后,保安堂不就是他做主了吗?
没两年,他师傅确实是因着年纪太大,跟掌柜的请辞回乡了。
见保安堂只剩自己一个大夫,王大夫的态度便端了起来。结果还没等他高兴两天,掌柜的居然从县城请回了吴老大夫坐镇保安堂。
他的如意算盘全落了个空,心里能待见吴老大夫才怪。
不过王大夫要脸,平时面上对吴老大夫倒是尊敬。
吴老大夫本是县里仁和堂的大夫,当时仁和堂当家作主的是他的大师兄刘大夫。两人师从同一人,吴老大夫天资弱于他师兄,医术也及不上,虽然吴老大夫医术也是极好的,可大家还是更信任刘大夫,这就导致他在仁和堂受了好些病人的冷待。
刘大夫见不得他这样,加上认识宁和镇上保安堂的掌柜,知晓他四处求人,想要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回去,好撑起保安堂的招牌。便将自己师弟引荐给了他,并说好了不限制师弟的去留。
刘大夫本是想让师弟去历练历练,过个几年就让师弟回来,毕竟县城里的医馆怎得也比镇上的强。
出乎意料的,吴老大夫来了保安堂便不回去了,一待便是近二十年,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就在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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