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摘下帽子夹在肘部,安慰道:“都在香江,一定还会再见的。”
“你升那么快,等我们进了警务处,你或许都成了一哥了。”龚睿明想想都觉得自己不争气。
怎么就没有像简若沉一样聪明的脑子?
简若沉就看着他笑,“哪儿有那么快,十年内能坐上就谢天谢地了,上面总不可能让一个30岁不到的毛头小子当一哥吧?”
众人一哽,齐齐道:“那不一定。”
龚睿明直言:“简sir,你对自己的影响力有点数吧,我觉得最多五年。”
简若沉就笑,没有接话。
那一头白金色头发许久不修剪,已经长得长了,几缕搭在耳后,剩下的因为戴了帽子,显得乱蓬蓬的,顶在脑袋上迎风招展,像一簇棉花糖机器里飘出的雪白糖絮。
他随便往后捋了捋,半点不在意形象,问:“拍照吗?”
“拍!”
一班12个人,勾肩搭背站到学校请来拍摄毕业照的照相师面前,纷纷将帽子脱下来,随手拿着,打闹谈笑时那拍照的师傅觉得有趣,就拍了几张,等他们板正站直了,又拍摄两张正经的。
这照片会由警校负责分类,寄回学生家里。
简若沉和每一个人好好拥抱道别。
关应钧站在观礼区看着,觉得那双眼睛格外亮,连热得潮红的脸也迷人。
简若沉与人道别完之后若有所感,一回头,就看见关应钧站在原地等他。
关应钧身边没什么人,勒金文倒被几位总警司团团围住,正在努力社交。
简若沉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两人定定对视一瞬,关应钧想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想问“你想不想我”。
他刚要张嘴,简若沉就对他伸出手,关应钧顿时不问了,前倾身体抱住简若沉,像是要一把将人揉进身体里合二为一。
“我好想你。”关应钧道。
“我也想你的。”简若沉低声道。
他把脸埋在关应钧肩颈处,脸上的汗蹭了人一脖子。
观礼之前都要掏纸巾另擦一遍椅子的关应钧这会儿好像没洁癖了,反而埋在简若沉脑袋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浓烈的柚子气味,掺杂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浅甜味。
还是一样的味道。
关应钧吸过了,才含混道:“小骗子。没人管着你吃穿,在警校乐不思蜀了。”
简若沉嘴硬说没有,把关应钧放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抱着不太好。
两人目光相对一瞬,又轻轻挪开。
关应钧展开手,用行动问牵不牵,简若沉思索一瞬,还是摇了摇头。
这里这么多不认识的大佬,之后或许会在香江立法会碰上面,最近还是谨慎一点好。
他想着,却又勾了下关应钧的小拇指,“情况特殊,回家再说。”
关应钧多看他一眼,抬手搭在简若沉肩膀上,这实在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姿势,再保守的守旧派也挑不出错来。
他带着简若沉去找勒金文,两人作为小辈,又被想要恭维勒金文的人围起来夸了一通,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得空提行李箱回家。
离开宿舍之前,简若沉将被子包端起来,让关应钧拿去还,又顺路去小卖部买了一次食堂做的咸味麦饼,这才往校门口走。
离开时,简若沉又回头看了一眼。
关应钧摸他的脑袋:“等你做上一哥,年年都能来这里讲两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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