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不是那种皮糙肉厚的,陆鹿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说的没什么感觉,她趁机在他腰处拧了一下,季让疼得倒抽了口凉气:“下手这么狠?”
“不是说没感觉吗?”陆鹿轻笑着。
“这能一样吗?”季让搓了搓被揪红的地方,而后指着锁骨,“你那会儿夹得我头皮都发麻,这么咬只会让我觉得爽。”
听他这么一说,陆鹿又想起他昨晚干的好事,妈的,就不该关心他,陆鹿咬牙切齿:“你他妈抖M啊,贱不贱?”
季让被她逗笑。
陆鹿不想面对他,关了门,直接回房间。
她换了身衣服,脸上只涂了隔离,顺手点了外卖随便应付一下两人的早午饭。
“你今天有课吗?”陆鹿问他,“下午店里会忙我可能没时间送你回学校,你到时候自己打个车,晚上随你来不来,密码我没改。”
“我今天放假,加上元旦,叁天。”季让回。
叁天假期确实值得高兴,但他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丝别的值得深究的意味。
陆鹿不敢去想这几天会发生的事情,说实话她心里是期待的,他们刚和好,加上又做了一次,身体互相渴求的程度只会让他们对彼此的欲望更深、更浓。
换句话说:跟季让做爱,一万次都不够。
下午季让把陆鹿送去店里后开她的车回了趟学校,拿了衣服和要复习的书又折返回店里,没耽误多余的时间。
见他来,陆鹿看了眼他又接着忙手头上的事轻,根本没工夫管他。
季让照旧坐在最角落,夏夏今天上班,她已经认识季让了,陆鹿姐不在的时候他时不时就会来店里,点一杯热饮待很久,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他没明说过,但夏夏觉得他在等陆鹿姐。
夏夏给他倒了杯温水:“还是老样子吗,一杯可可?”
季让点头。
“今天陆鹿姐在的,你之前不是要找她吗,我帮你去叫她一下?”夏夏指着那边跟设计师沟通店里装修事项的陆鹿,她戴着出门前让他帮着选的黑色绒线帽,没化妆,也依旧好看。
季让轻轻勾起嘴角,收回视线:“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夏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之前他来总会有意无意地打听陆鹿姐在不在,接连两次不在过后他就没问了,但毕竟是陆鹿姐的朋友,所以每次他来夏夏都会主动提一嘴陆鹿姐在不在之类的话。
今天也一样,只不过脸上没了前几次的那种低落,相反,他看着很开心。
但是,陆鹿姐现在人就在店里他又不要找她了,夏夏没多想什么,只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店里更换装修风格费了些时间,紧赶慢赶赶在两天内完工了,内里设计偏复古红棕调,看着温馨些,还多了份跨新年的喜庆,整体来说,陆鹿还是比较满意的。
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原先圣诞树的位置,少了棵树,显空不少。
陆鹿坐在调酒吧台的高脚椅上,她叩了叩台面:“阿琳,你觉不觉得那边看着有点怪?”她指向门口。
“还好吧,我还蛮喜欢这次的风格的,喜气洋洋的,搞得我上班都干劲十足了。”阿琳往杯中倒入调好的鸡尾酒,让夏夏端给客人。
“但我总感觉少了什么。”陆鹿撑着脸,她这两天想的太多了,这会儿脑子也空。
“我不过就是往门口放了棵树,现在树没了,你就不习惯了?”阿琳问她,“而且,原本那边就这样,我也没见你不习惯啊。”
“是吗?”陆鹿自己都要不记得了。
阿琳朝她点头。
陆鹿还是觉得不对,她把夏夏喊来:“夏夏,以你自己的看法,你觉得那边奇不奇怪?”
夏夏把盘子放在一边,思索片刻,点头:“是有点。”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要不加个‘欢迎光临’的指示立牌,上面搞点相关的元素?”夏夏提议,“可以的话,立牌还能一直用。”
“我靠,这个好!夏夏你太聪明了。”陆鹿几乎立马就落实了夏夏的提议,掏出手机,打开购物软件开始挑选起来。
“尝尝。”阿琳推出两杯无酒精特调,是她新调的,比较适合元旦的饮品,“还得是夏夏啊,小姑娘脑瓜子机灵,想法一拿一个准,上次的许愿条也是她想出来的。”
陆鹿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口感微微甜。
陆鹿也赞同阿琳的话:“夏夏,下次再有什么想法记得告诉我哦。”
夏夏嘴角挂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其实圣诞树的想法不太算是我想出来的,就店里的客人,他走的时候在意见箱里拿便签写了什么,写完就给贴到树上去了,然后我就跟阿琳姐说用小彩条写愿望挂树上的想法了。”
“这样啊。”阿琳想到什么,“我当时还以为他要写意见什么的,还想着去摘了,结果来人忙了,忙着忙着就给忘了。”
陆鹿听着她说,没忍住笑:“所以啊,我们的调酒师阿琳真的只会调酒。”
阿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陆鹿:“夸你呢。”
两人似乎同时想到什么,相视一眼,互相笑出声,留夏夏一脸茫然。
“怎么了?”夏夏问。
陆鹿一想到便签上的鬼画符就有点忍俊不禁,毕竟是顾客写的,而且背地里笑话人确实不太礼貌,慢慢的她收了笑。
“你看到他写的字了吗?”阿琳问。
夏夏点头:“看见了,写的:圣诞快乐。”
“就没了?”阿琳反问,“你不觉得他的字很像虫子爬吗?”
夏夏跟着笑了一声,然后瞥了眼好几次都坐在相同位置上的季让,她朝阿琳和陆鹿凑近一点:“写这字的人你们都认识啊,就我后面那个长得比较帅的昨天也来店里的男生写的。”
不说阿琳都没注意到这号人,她仔细瞧了一眼:“他啊,之前老来店里,人长得挺帅的,就是这字,真的不太匹配啊。”
“他?”陆鹿发出一声疑问。
夏夏连连点头:“陆鹿姐,你们不是认识嘛。他之前还来店里问你来着,就是你回家那段时间,我以为他找你有事情就跟她说了你不在可以帮他转达,他没要。”
季让没跟陆鹿一起来过店里,今天也一样,昨晚两人折腾到半夜,陆鹿因为装修的事情不得不按时到店,而季让就在家里睡了个饱觉,临近傍晚才悠悠闲地带了两本书来店里,点了两杯咖啡继续期末复习。
又正好装修,下了班店里就只剩陆鹿和赶工的装修师傅,季让等她一起下班就更没人看见了,所以阿琳、夏夏她们自然而然觉得是朋友之间捧场,还有些同情快要面临期末考试周的季让。
季让察觉到有视线看过来,再抬头,看见的依旧是陆鹿同别人说笑的侧脸。
他低头接着看书,陆鹿又开始看他了。
她不疾不徐道:“我不在的时候他经常来吗?”
出单机来了新的单子,阿琳忙了,夏夏点了点头回应陆鹿:“差不多是,他每次就坐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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