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还把店里监控调出来看了:“你不是要见我么,现在见到了,我不否认那段视频,但你也别想因为这一点的片段就全栽到我身上,我男朋友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是跟他走的,当时我没喝醉,只是借用一下身边人演个戏,而且我不知道他结婚了,就算他没结婚跟我也没半点关系,因为这个男人可以是廖凯也可以是其他人,对我来说无他。”
“嘴长在你们那,你们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胡雯婕嗤道,“这视频只有这么多,我能相信的也只有这么多。”
“行了。”廖凯低着头,他恨不得找个洞,那天陆鹿走了之后他朋友把视频传给他,他想都没想就把视频存了,截掉了后面很长一段,只留下他跟陆鹿的画面,没别的,就是想给自己留点东西怀念青春。结了婚他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胡雯婕不是,成天到晚不归家,手机里通讯录全是她在外面养的一些男三儿,一开始还能吵吵,后面索性就算了,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完得了。
谁知道她会翻他手机,脑子有病一样揪着不放,还闹这么一出,廖凯不耐烦道:“闹也闹了,人你也见过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我跟她没什么,你到底还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你心里的那点龌龊心思我不知道,廖凯,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就算你心里千想万想都只能他妈的给我憋着。”
“够了。”廖凯压着声音怒道。
“够什么够,不够!”胡雯婕此时此刻像个泼妇。
“我出轨了?还是我跟别人上床了?结了婚是谁说的谁也别管着谁,你自己左一个右一个的小白脸往家里带我管你了吗?少在人前装得我对不起你,我早说过咱俩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
陆鹿没闲功夫坐这里听他们翻旧账,敲了敲桌子:“该说的你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解释的你也听你男人说了,在座的也都听见了,那视频撑死了是个误会,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你带了人带了头打了我的人,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店里监控有你们闹事的全过程,当然也包括你。”说到这陆鹿才把目光冷冷挪到一旁脸色发白的赵敬宇身上,“敢动手打人之前你就应该想到后果,季让受伤的第一时间我们就留了照片,医院那边也开了诊断证明,伤情鉴定委托书刚刚来的时候也已经让派出所帮忙开具好了,我们会去验伤,加上你之前跟踪我的事情都应该好好算算,听不懂也没事,后续我的代理律师会一并跟你说清楚的。”
陆鹿想起来时阿琳说徐乐清跟季让去医院后跑了个男的:“对了,我店里的监控画质特别清晰,就跟看电影一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精彩,可调解室的气压没来由的低了又低,令人发毛。
“少一个都不行哦。”
说完,她就牵着季让走了。
冰凉的手指捏着他的五指,季让反握住她的手,他跟着陆鹿上了车,和在调解室的那个陆鹿不同,她的手在抖,神情也随之懈怠下来,可又比在医院见到的时候表情要凝重许多。
冷峭的寒风卷携着雨点鼓点似的落在车身,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她长舒一口气,心却一点点揪紧:“季让,你下次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她在后怕。
怕得要死。
就如徐乐清把医生的话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复述给她一遍她也还是要亲自跑去问医生,问伤情,问注意事项,以及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她什么都要问,竖着耳朵认真听,生怕自己漏了一星半点。
还有,监控画面里赵敬宇砸向季让的那一瞬间她吓得眼睛都闭起来了,好疼,看着就好疼好疼。
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也不要这个人是季让。
“你知道阿琳说你受伤的时候我多害怕吗?”她垂眸喃喃道,“简直怕死了。”
季让喉结滚了滚:“我也怕啊。”
陆鹿看他。
他一本正经地笑出声,没憋住:“我怕我这张脸毁容了,变丑了,女朋友跟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你大爷的季让!”陆鹿照着他的大腿给了他一拳,“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跟我扯什么瓜皮,谁说过不要你了,你就算一辈子都顶着这个跟猪头一样的脸我也要你。”
季让顿了顿,抬手打开挡光板上的镜子,脸上除了多了点伤肿那么一点,也还好,他合上板,认认真真地开玩笑:“真的很猪头吗?”
“……”陆鹿又想打他了。
季让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赶紧道了个歉:“错了错了错了,不逗你了,我真没事,我下次注意,我保证一定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让你这么担心了。”
他还嫌不够,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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