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睛始终直视着林钦舟,坦坦荡荡。是真没见过、真不认识。
林钦舟泄了气,不知滋味地嚼着嘴里的东西。“嗯,可能是我想多了。”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各自吃着手里的东西。秦越吃东西总是细嚼慢咽的,林钦舟吃完的时候他才吃了一半,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很认真。
“林老师,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害我好找!给你打半天电话了,你怎么不接?”唐靖愉找过来的时候林钦舟正准备将两人的餐盒拿去旁边的垃圾箱丢掉。
难怪刚才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个人……
林钦舟有些心虚。“抱歉,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太好使。”
唐靖愉:“……”他满腔抱怨都被这一句脑子不好使给堵了回去,但什么叫脑子不好使,脑子不好使能考上名校博士?
“算了算了,我就是以为你被当地原住民抢去当新郎了。”
这本来是是句玩笑话,但说完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原住民在,唐靖愉一时有些尴尬。
“那什么,秦老板,您千万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我上岛前了解过当地的一些风俗,听说你们这边以前流行抢亲是吧?”
“没关系,确实有这说法。我们这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兀自笑了起来,“路上看见喜欢的人,都是可以抢回去当媳妇的。”
“不过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不能这么干,法律不允许。唐先生也不必担心。”
“哈哈、哈哈哈,”这话里调侃的意味太明显,唐靖愉老脸一红,讪笑道,“秦老板您可真幽默啊。”
天色越来越晚,沙滩上人依旧多,很多游客是吃过晚饭才姗姗而来。当地的小贩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大好商机,推小吃车的推小吃车,挑扁担的挑扁担,卖小吃食、卖花、也卖音乐会必备的荧光棒。尤其是天暗下来之后,几乎人手一个。
林钦舟也去买了几个。荧光棒可以两头弯曲后变成手镯,他将其中一个黄色的戴在自己手上,又折了个紫色的,走过去戴在秦越的手腕上。
“秦老板,好歹音乐节,增加点气氛吧。”
秦越有些愣神,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半天、没吭声。
唐靖愉在旁边笑:“怎么了老板,是觉得这个傻不愣登的东西配不上您的气质吗?”
秦越这才抬起头:“唐先生说笑了,我俗人一个,哪有什么气质。”
“不不不,秦老板您千万别谦虚,”唐靖愉挥着手里的荧光棒,夸张道,“老板您在我眼里就是那种世外高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自带仙气。”
秦越止不住笑。眉眼弯着,眼窝下的那颗小痣又灵动起来,特别好看。林钦舟呼吸不自觉加重。
那种想要亲吻对方的念头再一次汹涌而起,像整个珊瑚屿周边的海水全涌进了他胸腔。
“说起来二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看着才是真有气质。”
“嗐,怎么还商业互吹起来了。我俩就是破教书的,东城音乐学院,不知道您听过没有。”
唐靖愉一把搂住林钦舟的脖子,骄傲地吹嘘,“我们林老师刚国外留博回来,等开学就直接是副教授了,我们这回就是来岛上寻找灵感的。”
“原来是这样,难道林先生吉他弹得那样好,歌也好听。”秦越的语气很客气,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钦舟总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
林钦舟的母亲是国内外很有名的钢琴家,受母亲的影响,他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乐器,逢年过节,少不了被拉出来在长辈面前表演节目,学校文艺汇演也总有他,所以他可以说是从小被夸到大的,早就对各种夸赞免疫。
可是现在,秦越只是简单夸了他一句,他就觉得害羞,觉得尴尬,话都不会说。
“别叫什么先生了,直接叫名字吧。”最后他说。
唐靖愉也跟着附和:“欸对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