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病来的漫长又缠绵,一直到?年关?,大皇子代?为摄政,国?事上无任何差错,皇贵妃也无行差踏错一步,针对杜皇后的行动也逐一停下了?,仿佛是在最终审判来临前的平静。
杜皇后愈发?急躁,却无可耐何,临到?最终频出昏招,做出多件事情栽赃嫁祸赫连一族,全都被赫连杳杳察觉拆解。
雪花洋洋洒洒,将皇城装点成灰白色,宫人们正在张贴福字。
赫连杳杳亲自服侍萧霁川喝了?药睡下,坐在床边,她凝视沉睡的皇帝良久,视线顺着他的眼皮往下扫,在喉结上停留了?片刻。
杜皇后如?逼急了?的野狗,就快要跳墙,而萧霁川,病的太久太久。
人都说,床前无孝子,萧霁川的脾气也愈发?的差劲,动辄打骂。
打倒不是真的打,顶多是把赫连杳杳端过来的药碗掀翻。
这架势,仿佛将两人之间的情分全都耗尽一样。
可赫连杳杳始终如?一,就算偶尔被他气急了?会对他反唇相讥,可要不了?多久就气消了?,照样温温柔柔的照顾他,偶尔会调掉眼泪,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不任性。
国?宴这天,萧霁川终于能起身片刻,他须得主?持国?宴,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皇子终究不是太子,摄政久了?皇帝也会感受得到?危机感。
百官赴宴,开宴仪式都是由田公公代?为,这是大家头一次意识到?,萧霁川可能真的不行了?,不如?及早退位让贤?
歌舞升平,宴会照常进行。
身着粉裙的舞女一个个体态妍丽,鲜嫩的如?花儿一般舒展自己的身躯。
变故由此?横生,数以万计的长甲兵破门而出入,将那些妇孺千金们吓得纷纷尖叫,赫连杳杳下意识站起身往萧霁川身前挡去,“谁在此?放肆!”她厉声质问。
那些长甲兵一个接一个,将整个内殿包围起来,确保他们一个都出不去。
杜皇后低低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她捏着酒杯,冷冷的撇着身旁之人,“本宫在此?,还容不得你一介后妃主?持大局!”
皇贵妃蹙眉,跟萧霁川对视一眼,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怒容,她拧眉,“皇后,你欲意何为?”
“我欲意何为?”杜皇后嗤笑出声,“不如?问问皇上欲意何为?这些年步步紧逼,不给我留一条生路是也不是!”话到?最后,已经十分尖锐。
“二皇子立起来,就是为了?当大皇子的挡箭牌,你们真可恨,都该去死!”
这话大逆不道的很,可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后做了?,也不差这几句了?。
她站起身,迅速改了?一副面孔,笑吟吟说:“皇上身子不好,命大皇子与二皇子共同摄政,另二皇子改玉碟,抚育在皇后膝下,为中宫嫡子。皇上欲立二皇子和暄为新君,大皇子虽有?才干,但到?底身子骨弱,恐生育上有?碍,不宜继承大统。”
这一席话下来,其?实并不出乎众人的预料,毕竟皇后觊觎皇位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事实了?。
可当众逼着皇帝退位这种事情,太过于令人惊骇。
“朕逼你什么了??”
皇帝萧霁川猝不及防的一句问话,招来挡在身前的赫连杳杳的一怔,她不自觉回过头看向他,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瞥向旁边的杜皇后。
“萧霁川,你还有?脸问?”杜皇后脸庞顿时扭曲,“我这一辈子,困于皇宫,不曾害过你的妃子、你的子嗣,自觉兢兢业业,为你打理后宫、分担重?任,你竟然算计我至此?,这么些年,一丝一毫的情谊都没有?吗?”
“情谊?”萧霁川哼笑一声,怪异的盯着她,“大婚之夜,朕是如?何与你说的,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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