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呢。
林元瑾若有所思地眼前的两人。
“二皇子专程从宫外找的大夫,可是不相信太医院的院正了?”果不其然,皇后美眸一抬,似笑非笑地说。
“自然不是,只是儿臣听闻只院正年事已高,且只一人为皇嫂看诊记档,恐有缺漏。”二皇子毫无退意,神色自若地笑道,“不若让刘大夫看看,既不费事,也周全得当。”
说着,他看向了林元瑾,笑问:“皇嫂以为呢?”
皇后这关不好过,那就换人下碟。
二皇子早便听闻林家嫡次女诸多不如长女,旨说娟好静秀,实则性情乖顺木讷,空余得仙姿玉色。
如今一见,容貌是不假,但不管性情究竟如何,在这般皇后和太子面前,怕是崔氏女都抬不起头,更遑论林氏之女呢。
林元瑾对上二皇子试探的视线,似触及到皇后扫来的视线,无害地笑道:“二皇弟心意,妾身心领了。”
“不过是妾身无用,病来如山倒,眼下有父皇恩赐珍药,便也将将好了,倒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少女轻声细语,眸光盈盈,倚在太子身侧,倒一副任由夫君与婆婆摆布的模样,完全符合二皇子从母妃裴贵妃口中听到的印象。
无害又听话,虽不中用,但胜在乖巧。
“皇嫂许是不知身体之重,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能今日诊出病根,早些拔除也是避祸就福,不枉臣弟一片好心。”二皇子眯起眼,笑得好似情真意切。
林元瑾若有所思,搭在崔夷玉臂上的手微紧,拉出几道细褶。
她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这些权贵。
很多事情真相并不重要,只要他们想,假的也能变成铁证事实,哪怕这大夫要给她按个不得了的病,裴氏也会想办法让它变成真的。
但林元瑾上辈子不过是个学生,连社会都没踏进过半步,如今一脚踏入宫廷这个泥潭,哪怕有防备之心,以她的想像力都不知他们想往哪个方向编纂。
不过,如今她作为林氏嫡次女与太子新婚,身份与性情对裴家都并无威胁,皇帝还暂且偏向她,他们如今应当只是想试探她的病情,还没到在懿和宫礼陷害她的地步吧?
“二皇子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今日一来,也是有心。”皇后缓步走上前,转身站在林元瑾身前,脸上略显疑惑,“只是本宫心中尚有一惑。”
“母后请讲。”二皇子躬身。
“院正大人德高望重,弟子成数,为国效力数年,无不对他信赖有佳,如今已至乞骸骨之时。”皇后慢悠悠地说,转而看向静静站在二皇子身后的刘大夫,“本宫孤陋寡闻,虽未曾听说过刘大夫,但也敬之如宾。”
皇后声音顿了顿,似无声的压迫弥漫在旁人肩头。
“本宫儿媳乃陛下钦点,如今不慎风寒,孱弱体虚,本宫也甚是担心,怕出错漏。”皇后望向安坐在软榻上的林元瑾,“若是刘大夫稍有疏漏,诊得有误,当是如何?”
“诊病之事若有不一,孰是孰非,就只能交予公正之人加以裁决了。”二皇子干脆地回道,意有所指地看向刘大夫,“皇嫂千金之躯,如今身在宫中,未免让小人钻了空子,更容不得半点差池。”
她们越是反覆推拒,二皇子越觉得她们隐瞒了些什么。
母妃让他前来探望,却也不说具体是何事,只模糊地说宴席推迟,太子妃这突发的病情可能有鬼,让他多注意注意太子。
二皇子通射艺又不通药理,他哪里看得出来太子有什么毛病,所以才从裴家带了个大夫过来,帮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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