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一杯,祝大家友谊地久天长!”
徐怀砚嘴角一抽:“这颠三倒四说得啥玩意儿?”
兰乐笑眯眯:“喝多了,大概意思就让你给谢疏敬酒呢。”
徐怀砚说:“哦,哪个是谢疏?”
兰乐往后一靠,露出旁边一朵高岭之花:“来吧,认识一下。”
可能还是得怪这里边灯光花里胡哨又昏暗,徐怀砚第一眼只觉得他很眼熟。
在慢半拍想起在哪儿听过“谢疏”这个名字之后,记忆中那位高配徐怀安和眼前这位没见过面的老同学终于对上号。
说不惊讶是假的:“巧哦,谢疏,原来是你啊。”
怪不得他之前会问他是不是不认识他。
谢疏伸手掺满一杯酒,往他那边儿推了些:“是挺巧,没想到我还有位纺织学院的同学。”
徐怀砚丝毫没有撒谎被当面戳穿的尴尬,特别淡定:“什么呀,你听错了,我当时明明说的是我有个纺织学院的朋友。”
“嗯。”谢疏也没有意愿揪着不放:“是我听错了。”
徐怀砚很满意他的识大体,端起那杯酒朝他举了举:“友谊地久天长。”
说完,仰头咕咚咕咚喝完整杯酒,气都不带换的。
空杯子搁在大理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吧嗒声,徐怀砚搓了搓立竿见影开始发烫的耳朵正想说什么,谢疏拿过酒瓶又给他倒了一杯往他手边一推。
好些人明面上玩儿得嗨,暗地里却一直用余光在望他们这边偷瞄,见这场景,划拳摇骰子的动作都禁不住慢了下来。
徐怀砚愣了:“做什么?”
谢疏说:“按照规矩,迟到罚酒,一刻钟一杯,你迟到了三刻钟,三杯,加上本应该敬我的,一共四杯。”
谢疏低沉冷然的嗓音穿透力极强,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
虽然确实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没错,但是放到这个场景,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都不太合适吧?
徐怀砚就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一向只有他横行霸道不讲理的份,没人敢逼着他守这种规矩,加上两个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上来就是四杯酒的排场,不说别的,这交情也不够啊。
谢大才子,严谨用在学术上就好,用在这种事情上,不得不说真的是很有找茬的嫌疑。
于是此话一出,除了瘫在角落已经睡着的郑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尤其是兰乐。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刚刚才吧啦吧啦给他科普过徐怀砚三杯倒的丢人现眼体质,怎么转脸就开始灌酒,这人故意的?
角落里,已经有人暗戳戳揪着郑为的手臂试图把他弄醒。
班长喂,情况好像正在朝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您可别睡了!
徐怀砚嘴角的笑意变成了抽搐。
要是同样的话今天换另一个人对他说,他早就一拳头过去了,不过作为前几天正好见识了这人拒绝女生时的铁脑壳行为,他居然很能理解。
毕竟这种人大多都是这样,总喜欢在各种事情上较真,包括迟到罚酒。
不过他今天只是来凑热闹,没打算把自己灌醉。
“谢同学,大家头一回正式见面,给彼此留点儿美好的……”
“你不能喝?”谢疏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能理解他这种行为,很快妥协道:“没关系,你看起来确实不是很能喝的样子,我让服务员给你换成果酒吧。”
“果酒”两个字一出,全场都松了口气,不是找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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