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使劲擦脑门上的汗:“朕,朕糊涂,当年受了小人挑唆。”
“朕就说,朕这样的酒囊饭袋只适合看看歌舞,就没那个脑子处理国事,也就是那帮子老臣迂腐,非要论嫡庶,呵呵,这朝事还是要皇兄亲自操劳。”
储司寒看着他不说话。
脑门上的汗不断往外冒,天子袖子都擦湿了:“还没恭喜皇兄新获佳人,朕看到您的新宠了,侧妃挺漂亮的。”
“侧妃?”储司寒,“谁的?”
“您的啊,刚才太妃亲自带了人过来要的皇家玉蝶。”
储司寒沉吟着,不喜不怒的目光盯着天子,天子哈哈陪着笑,脑门上的汗越流越多,“这地笼烧的有点热。”
“皇兄要不要喝茶?”
“皇兄,腿酸不酸,朕给你揉揉?”
终于,储司寒起了身,天子也不敢问,就亲自将人送到殿外,扶到轿撵上:“皇兄,慢走啊!”
“有空常来看看朕。”
轿撵终于走了,天子吁了一口气,转头吩咐内官:“去传梨园歌舞,七天七夜不许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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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司寒一路出了皇宫回到郢王府,还未等他宣,贺姝自己捧了玉蝶勒书就过来了。
贺姝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在储司寒眼里,人根本不是人,看,连天子都知道要保命。
她眉眼低垂,连再看储司寒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王爷,这是太妃携妾去圣上那讨的,妾自知身份低位,不配入您的眼,更不配伺候您,可太妃铁了心想要给您找个贴心的伺候,妾就想,没有妾太妃还要给您赐旁的女子,这不是打扰您的清净?”
“妾以后就待在后院不来惹您的眼,以后就专心替您伺候太妃,您看行吗?”
这几句投诚的话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贺姝心脏砰砰跳,就算知道他不轻易杀妇孺,还是抖的像是风中的叶子。
储司寒不知想到了什么,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贺姝一脑门子的汗也不敢擦,“妾这就滚,不碍您的眼。”
往外走了两步,忽的又想起来,朝地上一躺,真切的执行滚出去这个命令。
储司寒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在他面前的人都低着头没自尊,谁叫他们弱,他并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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