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嚼着菜帮子。
霜白戒尺敲在手心:“孺人还不不要让奴为难,侧妃说了,不能偷懒,您偷一次懒,受一次戒尺,快点用了膳继续敲木鱼礼佛。”
宋知枝看看那戒尺,狠狠咬了一大口馒头。
一连着吃了三天的白菜馒头,她看霜白都像鸡腿!
小圆十分心疼自家主子,见她夜里趴在蒲团上睡着了都在嘟囔着虾饺就更心疼了。
偷偷从自己的饭食里省了一个鸡腿放在袖子里,夜里偷偷送到佛堂,低声:“孺--”
“人”字还未出口,宋知枝的鼻尖动了一下,眼睛立马就睁开了:“还真是肉。”
小圆:“……孺人,您没睡着啊?”
“睡着了,”宋知枝大口啃着鸡腿:“闻见肉香了,一下子就醒了。”
小圆眼眶子就红了:“孺人,您受委屈了。”
“你给我送鸡腿我就不委屈了。”
“好啊你宋孺人!”佛堂的大门被推开,霜白就寒着一张脸进来:“你竟然敢在佛堂吃鸡腿,玷污佛祖!”
宋知枝嘴里的鸡腿都给吓掉了。
霜白手里的戒尺就直接朝宋知枝身上抽,小圆心中认定了宋知枝这个主子,用生命保护也在所不惜,将宋知枝完全抱住,不让戒尺抽到她一下。
宋知枝感觉到小圆的身子被抽的发抖,偏小圆还用所有力气将她箍的紧紧的,气的红了眼,背着小圆就撞到了霜白,夺她手里的戒尺。
霜白自然不肯放手,拼命抓着戒尺,宋知枝抽不出来,直接上嘴咬她的手指。
霜白惨叫一声,陶姑姑被惊动,披了衣服匆匆赶来佛堂,就看见扭作一团的三个人,厉声一呵斥三人才各自分开。
宋知枝还是头一次看陶姑姑发火,抱着小圆两人依偎做一团,霜白的手上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愤怒指着宋知枝:“宋孺人在佛堂重地侮辱佛祖,偷食鸡腿,被奴抓个正着,不但不服管教,还将奴的手咬成这个样子。”
“这掉在地上的鸡腿就是证据。”
宋知枝抱着小圆:“姑姑,她打人很用力,小圆要被她打死了。”
陶姑姑看小圆瑟瑟发抖,又看见地上的鸡腿隐约猜到怎么回事。
“霜白,好歹你也曾侍奉过宋孺人,侧妃是罚了宋孺人,可这执行也有个度,主仆一场,为何就如此不近人情,如此难为宋孺人?”
“就因为奴曾侍奉过侧妃,才更不能纵容孺人,侧妃贴身的事都不让奴近身,如今奴更是连她的房都进不了,显然是不信任奴,”霜白道:“奴要想得侧妃亲眼,自然要做到让侧妃满意。”
陶姑姑深深吸一口气:“你倒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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