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月:“不会。”
宋知枝:“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我很快要去地下,也可以去帮你问候一下你祖宗,保佑你荣华富贵,或者遇到良人什么的,都可以。”
秦冰月:“不必。”
宋知枝:“你对未来就没有什么期许啊?”
秦冰月:“没有。”
宋知枝发现自己完全不会聊天了,正翘着手指唱戏的姜梨倒在宋知枝身上,“明琴和明画被赐下去了,如今你是小命都要不保。原本我还存了妄想,王爷只能看见你一个人,你定然有个锦绣前程,我抱紧你的大腿,下半辈子就不用换地了,在这有吃有喝,能安稳到老,没想到啊,你,我,我们每一个人,都像那水上的浮萍,一辈子要飘在水上。”
她直接用酒壶的口倒酒喝起来,淋的一嘴一身都是也不在乎:“谁都靠不住,谁也不能将我们当回事,谁也没有好日子。”
杳香摸着自己的脸:“我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吧,跳舞唱曲,寻欢作乐,这些不都是男子喜欢的吗,可这世上有这么多男子,为何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珍惜我呢。”
她哇的哭出来,“我好想有个男子真心待我。”
炭火不知何时烧烬,锅子里的热气冷却,渐渐凝固。
储司寒顶着夜色冷风回来,就得知宋知枝在西苑吃席喝酒。
“吃席喝酒?”她兴致还挺高。
张宝回:“老奴这就派人去将她找回来。”
“不必,”储司寒脚尖转了方向,“本王去看看。”
还没踏进院门,远远的就听见喧闹声,放肆的笑声,歌声,无数影子投在墙上。
储司寒踏进垂花厅,右转,杳香在挥舞着袖子转圈圈跳舞,姜梨在唱歌,宋知枝拿着筷子敲着碗筷在配乐,不时尖叫两声。
储司寒揉揉额角,抵拳在唇上咳一声,“宋知枝。”
不轻不重的声,却自有一股子摄人威严,满室的喧闹忽然就静下来,宋知枝顺着声看过去。
“王爷。”
“参见王爷。”
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她半醉,双眼迷离,看见灯下的男人,身量修长,长发整齐的被玉弁束在头顶,深邃的眼窝里眼睛如墨,烛火的光在他眼里流淌,映的好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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