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女子,又咽下晦暗的情绪,亲自登门求娶。
他没料到,事情远比自己想得复杂。
抱着和他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其中,最让他感到威胁的,便是当朝太子—陆霁。
谢柬之对帝京发生的事有所耳闻。
贵妃虞氏薨逝后,皇帝的身体一日日衰败下去,大半的政务渐渐地交到了陆霁身上。不久后,虞家举家南迁,回了故居。显然不欲牵扯进旧日风云。
他觉得以虞伯延的性格,应当不会同意将女儿再嫁进皇家,一心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盆又一盆的冷水。
虞行烟对他无意,眼里没他,他尚且可以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自己鼓气;可虞伯延几次婉拒,却令他感到了椎心泣血之痛。
他谢柬之出身名门,才以斗载,屡次碰灰,于他而言,打击尤大!
更令他心冷半截的是,他的父亲—谢琅也不同意。
谢柬之不忿——仅仅家世之差,那陆霁便能将自己视作蝼蚁,踩在脚下,连心爱女子都被迫拱手相让。
他不堪如此,动了邪念:既然光明正大的路子走不通,那就使些隐私手段。
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正当与否又有什么要紧?
于是他买通虞府的马夫,只等虞行烟出门时守株待兔。
苦等多日,终于让他寻到机会。
谢柬之冷笑两声,嘲道:“怕又如何?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他纵使权势滔天,也无计可施。”
“我想,堂堂太子殿下应当不会喜欢我用过的破鞋吧?”
他怪笑两声,竟要来解虞行烟的衣服。
虞行烟大急,忙道:“不拜堂吗?”
谢柬之看她两眼,“圆房后再拜也不迟。”
虞行烟心紧了,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捂住口鼻。
“别拖延时间了。春宵苦短,咱们早点休息吧。”
他满意低笑,两手将她抄起,几步进了厢房。
—
另一头,虞府院内灯火通明,奴婢下人俱面带慌色,四处奔忙。
不是他们不稳重,而是这回的事着实令他们畏惧。
她们府上的大姑娘遭人掳了。
半个时辰前,虞府的下人接到锦衣坊李当家的口信,言:原本跟在他们车后头的虞府马车不知何时跟丢了。沿路去找,却没发现马车的痕迹。
李氏觉得异常,速速通知了虞府。
吴氏听了,当场晕倒,虞府顿时乱作一团。
彼时虞伯延出门和好友小聚,陆霁又去了城外办案,偌大的虞府一时竟没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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