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骨到肩膀,他吮过之处一片水光,又恶狠狠不带怜惜地留下红痕,警告道:“不许再见他!”
这个他,不用明说迟欢也知道是谁。
她双手揪着纪正初被解开三颗扣子的衬衫,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我没,是他——”
拼命压抑着的声音不自觉溢出,迟欢仰着头,纪正初的衬衫被她抓出褶皱,炽热气息太过,她觉得热,裸露皮肤多,又觉得冷。
一冷一热,人总该不舒服,可迟欢不是。
欢愉感在此刻达到巅峰。
尤其是夜晚无声的办公室里,只听到吮吻的水声更让人难为情。
双颊滚烫,呜咽随他动作停下。
纪正初定定看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亲吻她唇角,微微叹息:“没准备措施,今天算了。”
他又耐心地帮她整理衣服,一件一件恢复本来的样子,看迟欢有些困倦,把人揽进怀里:“欢欢。”
他停顿了一下,“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全信。”
迟欢还沉浸在刚才的世界里,头抵着他肩,微微濡湿的衣服有些不适,她闷闷问:“你骗我?”
“我从来没骗过你。”纪正初语气笃定,却又放缓,“你记住,我从结婚的第一天起,就没想过要跟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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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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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要信他的话”“我没骗你”“我想过跟你分开”……迟欢通通不记得,脑中记忆停留的画面是重影的天花板,之后身心俱疲,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她躺在酒店床上,撑起上身时被子滑落,肩头红痕还没褪。
卧室间没人,她迅速把衣服穿好盖住痕迹,心里把昨晚那人骂了千万遍。
什么冷静自持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有人敲敲房间门,声音又回昨晚刚见时的沉稳:“欢欢,出来吃早饭。”
迟欢听见他声音,脸上血色上涌,烧的人脸红。
她应了声,洗漱完边扎头发边走出卧室,看见纪正初正将送到的早餐一样样拿出来摆好,修长手指端着干净白瓷碗,她连带着耳朵都在烧。
纪正初把粥盛好,放在迟欢面前,看她低头不说话,整张脸又红,担心问:“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迟欢咬着汤勺,先撩起眼睛看他,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仿佛夜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还给她夹了个小笼包,含含糊糊回答他:“……没有不舒服,不用去。”
这人!怎么能够!问这种问题!
他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始作俑者纪某又问:“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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