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庄越也知道,管教没那么好说话,暗自吸口气,他说:“既然如此,咱们都睡床吧。还要在南淩城待十天,你总不能天天打坐吧?”
沈倾头痛,怕什么来什么。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晚上打坐,白天找机会避开人小睡片刻,这样坚持个一段时间。
“不可,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
“那这样吧,咱们轮流睡床。”庄越又想了一个主意。
沈倾是领教多庄越能有过固执,深怕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得没完没了,就道:“今晚你先睡床。”
庄越以为她答应了,当即高高兴兴的去打水洗漱,他还特别殷勤的为沈倾服务,等俩人都洗漱完,才去了另外半边的隔断就寝。
他灭了灯,半个屋子陷入了昏暗,睁着眼睛,屏着呼吸。耳朵竖得直直的,听着沈倾走动时微不可查的响动。
沈倾似乎是在踱步,沈倾喝水了,沈倾放下了杯子,沈倾去了矮榻那边,沈倾要打坐了!
庄越把被子拉在鼻子底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偷|窥变|态,但却抑制不住心里的窃喜。
这是他第一次跟沈倾同一个屋檐,共度一个夜晚。
庄越本以为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自己会兴奋的睡不着,哪知道旅行带给他的疲惫不通人情,没多久他就扛不住了,眼皮子彻底的黏在一起。
听庄越的呼吸变得安稳又悠长,知道她进入了梦想,枯坐的沈倾才无奈的睁开眼。
庄园的夜晚太过静谧,些微的动静都会被放大,庄越的呼吸声就像是在耳边,让人没办法专心。
这样下去,一晚上就别想入定了,明天真要没精神,她看到又该胡思乱想,自责了。
沈倾吐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起身,穿过正堂时犹豫了一下,怀着罪恶感,向放着床的隔间走去。
轻微的灵力涌动,无声无息的来到床边,看着庄越可爱的睡脸,沈倾抿了抿唇,无意识的抬手在胸口捂了一下。
直到觉得再待下去,会做出什么蠢事,沈倾才转身出了房门。
第二天,庄越醒来,第一时间就爬起身,随便裹了裹衣服,就冲到正堂。
他啪嗒啪嗒的脚步一下滞住,从这里能看到沈倾盘膝坐在矮榻上,闭着眼的脸庞没有表情,看起来却很安宁。
庄越捂住嘴巴,蹑手蹑脚的往回走,背后沈倾的声音传来:“醒了就去洗漱。”
庄越讪讪的放下手,“抱歉,吵醒你了。”
沈倾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忍耐,“时间不早,再磨蹭下去,就错过早餐了。”
“哦哦!”庄越这才慌了,赶紧去洗脸。
收拾停当往外走的时候,俩人还是晚了,庄越说:“下次再晚了,你就把我叫起来。”
沈倾没有表情,只鼻腔里淡淡的发出一个音节,“嗯。”
他也没想到庄越起个床会这么磨蹭,洗漱穿衣就不说了,梳个头发这么慢,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
与钟云衣、董莞汇合,四个人一块去吃了饭。
钟云衣眼底有黑青,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庄越奇怪的看她:“你怎么这幅样子?”
钟云衣咬牙切齿,道:“我怎么这幅样子,你问问董莞啊!她打了一晚上的鼾不说,还抢被子,说梦话磨牙,踹人!睡觉的那点恶习,她一个人全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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