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稚连忙叫停,说自己才看到消息。
他最后挣扎,“你忙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叫人来接。”
“不行,”慕宁一口否决,“有哥哥干嘛不用。”
可是这个哥哥不能随便用啊!
慕稚磨磨蹭蹭,最后还是上了廖松琴的车,带着一后备箱的行李。
“我哥乱操心。”
慕稚坐在副驾,手指抓着安全带,“下次不用特地跑过来,我自己可以回去。”
廖松琴从后座拿过保温盒,看了他一眼,“我不来接你,你怎么回去?”
慕稚想说打车,但一看到廖松琴紧绷的侧脸,好像对他很有情绪似的,话就带着几分赌气出了口:“……同学有车,可以顺路带我。”
他说的是上一任团支书,慕宁的住址和她家隔得不远,原本慕稚打算坐她的车。
廖松琴却误解了,他把还热着的食盒塞到慕稚手里,动作像塞了颗炸弹,带着几分冷淡道,“认识一周就这么熟了?”
慕稚过了会儿才明白他是在说谁,想反驳,又被气笑了,最后别开脸轻声说,“不用你管。”
廖松琴也快气笑了,慕稚沉默且愤怒地吃起三明治,廖松琴冷着脸开车。
越开越不像去往慕宁家的方向。
慕稚两个月前就搬进了慕宁家,那是慕宁出国前购置的房产,因为不放心慕稚一个人住,一直空关着。
廖松琴那天送唱片时说的带回家,自然是指他的家,而非慕宁的。慕稚只当是自己东西还没有搬完,廖松琴先帮他一起保管,等以后慕稚再统一带走。
但现在车子一路行驶,慕稚觉出几分眼熟。
“去哪里?”他坐直了,“不是说回家?”
这分明是廖松琴住所附近。
恰逢红灯,廖松琴侧过头,对上慕稚睁大的眼,像在朝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廖松琴眼神黯了黯,“带你去买衣服。”
直到进了商场慕稚都没有反应过来,廖松琴说给他买过年穿的衣服,可过年分明还要一个月。
“你哥吩咐的。”
“去年有件脏橘色的毛衣很衬你。”廖松琴带他进了店,店员立刻走近,廖松琴就说,“要暖色调的衣服。”
慕稚撇嘴,“你还知道脏橘色。”
“你知道的我都会去了解。”廖松琴平直地说着,在他肩上碰了碰,力道很轻,“去试试吧。”
慕稚满心的委屈与愤懑突然就消失了。
他鼻尖酸楚,抱着软糯的毛衣以及下装看了廖松琴一眼。廖松琴直视着他,似有疑惑。
“……别站在这里。”慕稚一指沙发,“去坐着。”
廖松琴却没动,“万一有拉链,我还要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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